更為關鍵的是,這裡是黃金城,是逍遙侯的封地,是他的地盤,一旦撕破了臉,他們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不利。
看著敵人在大眼瞪小眼,李偉的臉上浮現出了輕蔑的冷笑,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催促,而是將那本《閑行記》拿出來,看了起來。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
這幫子混蛋看似計劃周全,但是所用的手段卻是見不得光的,一旦李家人趕到了,他們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公平決鬥,他根本就不怕他們,他對那些餵食過融合了法力和元氣的包子皮小球的蟋蟀有著絕對的信心。
似乎是李偉表現出來的輕蔑激怒了劉公子,拿起摺扇,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的賭注我們接了。只是不知道你的蟋蟀要和哪一隻公雞戰鬥?”
“這是你們的事,你們問我幹什麼。再說了,我說話算數嗎?”李偉將書放在桌子上,臉上的譏諷之色變得更濃了。
“哦,對了。你們動作可要快一點。我有些困了。”說著,他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
劉公子和魚得水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的猶疑。
為了贏得勝利,他們為李偉千挑萬選了一隻公雞,相信他就是將大將軍放出來也絕對是兇多吉少,但是它和那隻剛剛踩死了太歲的老公雞相比,卻又差了不少。
該用哪一隻呢?一旦輸了,可是一千五百萬兩白銀啊。
他們終於做出了選擇,是最初的選擇,讓那隻他們專門挑選出來的公雞去對付李偉。
不可否認,那隻老公雞確實表現得極為出色,但是他們也知道一定是李偉對它動了手腳,用它去對付他的蟋蟀,就有可能是給他送銀子。
在對方選定好了出場的公雞,並將它放進了鬥場之後,李偉才放下了手的書,讓左安將提箱在桌子上開啟,用手指點了點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罐子。
左安抱著罐子走向了鬥場,劉公子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跟隨著他。
不是大將軍?見到從罐子中出來的是一隻紫色的蟋蟀,魚得水等人有些失望,不過他們很快就想明白了。
現在的賭注雖然已經非常高了,但是關鍵一戰還是在最後,實力最強的大將軍自然要最後出場。
左安退了回來,在雙方都確定沒有問題後,那個酒樓夥計再一次走過去,做了同樣的事情,將隔在公雞和蟋蟀之間的擋板撤掉了。
這只被魚得水等人精挑細選的公雞的表現和上一場的老公雞截然不同,它沒有立刻沖過去,而是盯著蟋蟀看,似乎是在瞭解敵情。
過了足足有一分鐘,公雞還是沒有動,而那隻蟋蟀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振翅,擺動著又長又直的須子叫了起來,似乎在挑釁對手。
公雞終於動了,邁步向蟋蟀沖了過來,而幾乎與此同時,那隻蟋蟀也縱身躍起,向敵人迎了過去。
公雞似乎沒有想到對手會有如此反應,不禁微微愣了一下,而就是這一愣給了蟋蟀機會。
它落到了它的頭上,巨大而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了它的冠子上,立刻切破了表皮,深深地嵌進了肉裡。
公雞一聲驚叫,跳起來數尺高,讓魚得水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按照規定,它要是從鬥場之中跳出來,就算它輸了。
幸好公雞的落點還在鬥場範圍之內,並且一落地,它就瘋狂地甩頭,要將那隻可惡的蟋蟀給甩下去。
那隻蟋蟀咬的非常緊,根本甩不掉,不過魚得水等人並不是非常擔心,他們事先已經預想到這種情況,並進行了針對性訓練。
那隻公雞突然將頭向地上猛地一摔,這一變化非常突然,讓左安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似乎看到蟋蟀被砸成肉餅的慘狀。
砰地一聲,雞頭重重地砸在了硬木地板上,不過蟋蟀並沒有被砸死,它事前跳開了,相反因為劇痛刺激,公雞這一次摔得非常用力,結果將自己給摔暈了,原地直打轉。
該死!劉公子等人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同時也暗暗祈禱,蟋蟀不要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
很可惜,事與願違,那隻蟋蟀就像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極為擅長把握機會,立刻再一次跳到了公雞的頭上,發動了攻擊。
這一次攻擊也與上一次不同,它竟然將目標鎖定在了公雞的眼睛上,並且一擊奏效,將它的一隻眼睛活活地咬瞎了。
在公雞發瘋之前,它從它的頭上跳下來,退到鬥場的一個角落,等待公雞將自己的體力大量消耗。
等到公雞露出疲態的時候,它再一次行動了,並且從是它瞎掉眼睛的那一邊發動攻擊。
由於是視野死角,公雞根本躲避不了,被它再一次跳到了頭上,而它這一次的目標也非常明確,它的另外一隻眼睛。
看著蟋蟀的一系列表現,劉公子等人在氣惱之餘,也暗暗心驚,那哪是一隻蟋蟀,簡直就是一名身經百戰狡猾冷酷的鬥士。
這個時候劉公子再也扛不住了,悄悄用胳膊頂了一下駝背老者,讓他出手幫一下公雞。
它的剩下的那隻眼睛要是也被咬瞎了,他們就徹底輸了,等於要將整整一千五百萬兩白銀送給李偉。
駝背老者得到暗示之後,立刻行動了起來,將手指悄悄從袖中探出來,食指的指尖殷紅如血,移動,瞄準蟋蟀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