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鍾克凡溝通好了之後沒多久,譚健他們的也許就變得更加忙碌起來。
一方面目前這個店的生意相當好,需要留人看守,另一方面,他們還要利用週末和閒暇時間到下面的縣區以及周邊縣市找地方,做新開店的準備。
只有陳康傑,還是那麼老神在在的。不過他也並不是真的就無事可做哦,他一方面要安排資金用合適的渠道給高輝送過去,另一方面,他要應付陳啟剛和何保國的遊說,除此之外,他也要處理一些幾家大企業留下來的報告,還得準備畢業論文和編一份實習報告。
除開這些,陳康傑還得考慮一個事情,那就是如何將目前的分期付款銷售店給利益最大化,那是他給自己幾個好兄弟的承諾,也是給鍾克凡他們的期許。
這天陳康傑在圖書館終於將那份莫須有的實習報告給編出來定稿,次日就上交給輔導員。何保國的電話就打來,叫他晚上到家裡去吃飯。
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到何保國家裡吃飯了,何保國親自打電話來,陳康傑知道自己怎麼都逃不掉。
到了何保國家,趙月香開啟門看到陳康傑,你可就關心疼惜的將他拉進去上下仔細打量。
“乾媽,我身上沒長花吧?”
“你個臭小子,一個人一句話不說就跑到那山裡去搞什麼支教,看看,整個人現在不但黑了,還瘦了。”
“呵呵,哪裡啊,我每天都吃很多的呢,再說了,黑一點是健康的標緻嘛,乾媽,你今天是不是弄了好吃的啊?”陳康傑嘴上嬉皮笑臉,可是心裡是蠻感動的。
“我給你燉了肘子,還做了清蒸魚,糖醋排骨,得好好給你補一補,哎呀,你快坐著,我得去看看我的火,別燒糊了,你乾爹馬上就到。”一想起自己廚房裡還煮著東西,趙月香匆匆交代兩句就跑回廚房。
陳康傑才坐下來,拿起一個蘋果剛削了一半,何保國就下班進屋來了。
“你小子,明明已經回來了,我不打電話你還不到家裡來啊?”一進門,何保國就佯怒批評道。
“冤枉啊,其實您今天不打電話,我也會來的,您打電話的時候,我都已經動身了的呢。”陳康傑訕笑著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嗎?滑頭。你不急著來,是為了給那個牛棚鄉弄那一億款項過去吧?”何保國來到陳康傑的旁邊坐下。
陳康傑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何保國,何保國也沒有推卻,接過來就咬了一口。
“我就知道姚書記不會瞞著你,哎,我也是替那邊的老百姓著急嘛。您不知道,那邊的貧窮程度,真的超出我們的想象,居然倒今天,好多寨子都不通電不通路。”陳康傑眉頭一沉,憂心說道。
“有些我知道,有些我真不知道,說起來啊,這都是我這個省長的責任,這說明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做好,還做得不夠。今天我們就開了一個專題的扶貧會議,今後會在扶貧工作上給予更多資金和政策方面的支援。”何保國帶著自我批評和補救的意識說道。
“乾爹,您也不用太過自責,你負責的是幾千萬人,一千多個鄉鎮的工作,哪裡能夠面面俱到啊。何況,做大領導的都是抓大放小,不過你們加大扶貧的力度是應該的。”
陳康傑也不是因為何保國與自己是這樣的關係就幫他說話,他只不過說出一個事實而已。就算何保國願意全部心思盯在下面,一天盯一個鄉鎮,那一千多個鄉鎮也需要四年的時間才能輪流一遍。
絕大多數的工作,還是得靠下面的基層幹部去落實,省長做的事情和鄉鎮長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作為一個省長,他首先要對總量和大局負責。換句話說,他要做的是想辦法將經濟的大餅做大,支援某些地區或者某些行業領頭突破,其次才能考慮均衡的問題。
那種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維,是要不得的。老首長當年就曾經說過,改革開放就是要一部人先富起來,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那種全面的均衡,是做不到的,也不符合經濟規律和市場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