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戀人之間的爭吵,乃至於分手。其實,最開始的源頭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只不過,當小事發生的時候,一方不理性,或者另一方反應過激,這才將小事弄成了大問題。而且,語氣會隨之越來越激烈,最終一發不可收拾,就乾脆賭氣的分手了。
陳康傑暫時還不知道楚翔與劉鳳蘭居然因為那麼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鬧得分手。他以為自己走開了之後,兩個人就會互相和好。走之前,他還叮囑了楚翔的。
現在陳康傑得先去搞定那個野丫頭庹佩兮。
庹佩兮沒有走得太遠,她就坐在幾十米之外的河邊,正沒心沒肺的消滅那一大盒燒烤。
陳康傑走過去,並沒有先與她說話,而是就在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下來,做一個沉默的陪客。
清澈的河水正在優雅的從面前涓涓流淌,不遠處的燈光投射到河面,波光粼粼,閃閃發亮。
如果是夏天,這河邊會坐滿了青年男女。在這裡吹著河風,聽著叮咚的流水聲,聞著青草的芬芳,那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可惜現在已經入冬,就算南方的冬天沒有北方那麼寒冷。但是坐在外面,要是衣服穿少了,還是會覺得清涼的。所以這會兒,在陳康傑他們的周圍,並沒有其他青年存在。就只有陳康傑默默的陪著還在生氣的庹佩兮。
庹佩兮每吃完一串,就會像是那竹籤招惹到她似的,惡狠狠的將竹籤扔到水裡,好像這種無意義的舉動,可以幫助她發洩一樣。
“你這樣可是不文明的,這條戲水很美,你如此這般,豈不是破壞了它的容顏與神韻?”當庹佩兮再扔第三顆的時候,陳康傑看不下去了。
“要你管啊,這河又不是你家的。”庹佩兮氣嘟嘟的叱道。
“呵呵,這到不是我家的,但是是你們大家的嘛。這河可沒有從我們的校門口流過。”陳康傑輕聲笑道。
“那你還說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庹佩兮就像是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孩子。
“我路見不平啊,遇到了就要說。”
“憑什麼你就能路見不平,剛才我也是路見不平啊,那你幹嘛批評我。哦,我路見不平你批評我,你路見不平也批評我,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庹佩兮瞪了陳康傑一眼,兇惡的將手中的一塊豆腐皮給撕咬下來,然後又要將竹籤給扔進河裡。
陳康傑眼疾手快,一探手就將那油膩的竹籤給逮住。
“因為我都是為了你好啊,楚翔是我的同學和朋友,你剛才那麼做,豈不是慫恿他們兩個分手?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只有勸和的,哪有勸分的啊?何況,他們是因為我,本來就已經夠不可開交的了,你再火上澆油,不僅僅讓楚翔難做,也是給我難堪和為難嘛。”陳康傑溫言細語的勸慰道。
“可我就是看不過她那個樣子。”庹佩兮也沒有搶陳康傑手中的竹籤,轉過身,拿起一串烤土豆又吃了起來。
“你有什麼看不慣的啊,呵呵,她又不是和你過日子。看不看得過,那是楚翔的事情。”
“呸,鬼才和她過日子。”庹佩兮啐了一口道。
“誒,你這不是變相的罵我嗎?”
“我怎麼就罵你了啊,是我罵她,你少自作多情。”
“那我就來給你解說一番,你說鬼才和她過日子,可楚翔就是啊,那豈不是楚翔就是鬼?而楚翔是我的同學和朋友,那我豈不是也成了鬼了嗎?”陳康傑搖頭晃腦的給解說道。
“屁,哪裡有你這樣的邏輯?照你的邏輯,那我不也成了鬼了嗎?難道我自己罵自己嗎?”
“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陳康傑爽朗的笑道:“所以說,我們大家都是朋友,這牽一髮而動全身啊。你自己看,你罵別人,結果將自己都給帶進去了,呵呵,多不值得啊。”
庹佩兮不滿的推了陳康傑一把:“歪理邪說,知道你口才了得,我說不過你。”
“呵呵,我是以理服人的,好了,好了,你是女俠,是經過不讓鬚眉的女英雄。女俠和英雄都是胸懷廣博的嘛,別小肚雞腸的斤斤計較了。”
“我才不是女俠,更不是女英雄,我是女刺蝟。”庹佩兮賭氣說道。
陳康傑忍不住大笑起來,庹佩兮那個花本來是氣呼呼的,被陳康傑這麼一笑,她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女孩子不管多麼氣,只要她笑了,那就基本上好了。
還別說,庹佩兮笑起來蠻好看的,尤其是那一對小酒窩,感覺特別可愛。
“現在你吃飽喝足了,我們該來聊聊正事了吧?”陳康傑跑那麼遠來,可不是來和庹佩兮瞎吹牛的,他是來解決她被欺負之事的。
“我現在不想說。”庹佩兮還有點撒嬌。
“幹嘛還不想說啊,你說你被欺負了,我馬上就跑來了,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那我怎麼幫你擺平啊?”陳康傑實在是對庹佩兮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