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人家苗總怎麼能和你一樣?苗總是大公司的高管,年銷售過百億,員工上萬人,你們能一樣嗎?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我豬油蒙了心,怎麼會想到要找你來當助理?幸好還沒有采取實質性的行動,哼!”周烈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頓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且由於動作幅度有些大,他屁股下的椅子還被他給套倒了呢。
“周烈,你這叫什麼話?是我們求你的嗎?是你自己厚著臉皮主動提出來,何況我們都還沒答應呢。你以為你那個破位置誰稀罕啊,剛才就是逗你玩而已。我們進來,那也是你去請來的,而不是我們要來,搞清楚狀況。”陳康傑還沒發火呢,林玲首先就不幹了。
這周烈是因為認識她才與陳康傑扯在一起的,也是因為她,周烈才有了要炫耀的意思和行動。現在這傢伙倒打一耙,林玲豈能還裝聾作啞?
他如果是說自己,那林玲或許還會因為顏面忍耐一下,可是他那麼赤.裸.裸的諷刺陳康傑,林玲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且不說陳康傑身份,就憑陳康傑是她的男人,林玲也要反擊。
反正也沒有打算要與這種人怎麼樣,更不可能會看重他那點蠅頭小利去他那勞什子公司幹,那得罪了就得罪了,他又能怎麼樣?
“林玲,你”周烈真沒有想到林玲會那麼激烈,一時間有些被噎住了的感覺。
“我什麼我,我有說錯什麼嗎?難道一切不都是你主動提出和要求的嗎?”林玲可不是個弱女子,現在怎麼說也是身價不菲的企業老闆了,其表現出來的強勢,連其他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當前最吃驚的,恐怕就要數苗翠花和她的助理劉小姐了。
這演的哪一齣?搞的什麼事?怎麼飯都還沒有吃,對面本來還是一夥的三個人就先內鬥吵起來了呢?
這到底是請我們來吃飯談生意還是讓我們來看戲和置氣的啊?這也還沒有喝酒啊,難道對方就醉了?
這麼多年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苗翠花和劉小姐面面相覷,然後就是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要讓他們勸吧,不知從何勸起,可要是不勸吧,他們三個就這麼吵吵嚷嚷,著實讓人煩心和看不下去。
早知道是這樣,打死苗翠花也不會來吃這頓飯。
剛才是周烈場子悔青,現在苗翠花何嘗又不是場子悔青。
“好,好,好,算了瞎了眼,既然你們不幹,那你們就走,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這年頭,難帶還有錢請不來的人嗎?走,趕緊走。”周烈氣得臉紅脖子粗,嘴角的肌肉一陣陣抽搐。
“小杰,我們走,誰還稀罕啊。”林玲反手將座椅上的小包一掏,推開椅子就要走。
“林玲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又不是誰,幹嘛要我們走我們就走啊,這裡也不是他家。”陳康傑伸手攔住林玲,將他讓到自己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來。
“都這樣了,難道你還吃得下去?”林玲不情不願的講究坐下。
林玲知道,她不能完全違拗陳康傑的意思。不說因為陳康傑剛才說與苗翠花認識,也不是因為陳康傑一開始就要耍周烈。而是她自己覺得這是一個女人的本分,不管兩個人私下底是不是鬧彆扭,一旦在外面,就必須要給給男人面子。
“怎麼吃不下,我們是陪苗總和劉小姐吃,又不是陪周總。你剛才都說了,是逗他玩兒,怎麼你還生氣了呢?多不值當,玩遊戲,你這心態可不行。”陳康傑視若無睹的自顧自和林玲說道,絲毫沒有受到現場壓抑氣氛的影響。
現在陳康傑體現出來的就是那種與他的年齡和外貌不相符的自信和霸氣,就像這些人他都吃定了,根本沒有誰能拿他怎麼樣似的。
“苗總,不介意我們陪陪你吧?”陳康傑和顏悅色的面向苗翠花。
劉小姐和周烈都以為苗翠花會一口拒絕,畢竟陳康傑和林玲與他們並不相干,而且就因為他們的到來氣氛才變得一團糟。哪曉得,苗翠花不僅沒有拒絕,反而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不介意,不介意。”
如果細心觀察的話,苗翠花此時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康傑看,而且,還若有所思的樣子。
苗翠花作為主要客人以及周烈要巴結的物件,他一口應承了,周烈不管心裡再怎麼不爽,也不能再明目張膽的驅趕他們了。
周烈現在的憋屈就別提了,請客的是自己,房間是自己訂的,菜和酒水也是自己點的,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到差不多成了不相干的外人。更加尷尬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拉起凳子坐下呢還是應該乾點什麼。
那個劉小姐自然是一頭霧水,別看苗翠花表現得平易近人,可平時卻是一個有章法有魄力的領導。她怎麼就答應了呢?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啊?
不,是有點特別,太鎮靜,太有恃無恐,很有霸氣,這些東西,是不太容易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的啊,劉小姐跟了苗翠花之後,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並不是剛畢業時的吳下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