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傑的那句“不要以為我們所有國人都是狗腿子,現在可不是狗腿子當道的年代了”對麥克和藤田的刺激倒是不怎麼大,反而是元慶很是受不了,這簡直就和直接罵他是狗腿子一樣嘛。再加上陳康傑對他表現出來的那種輕蔑,元慶就更是氣憤。
自從當上了校團委副書記以來,雖然面對著學校的那些領導,他表現得是恭恭敬敬的,可是在面前的下面學生的時候,他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來。這些普通學生,說起來與學校領導或者那些學校行政部門打交道和聯絡的情況並不多,反而是與團委往來密切一些。無論是他們提幹還是組織活動以及對外的交往,這裡面都少不了團委的參與。
換句話說,普通學生大多數情況下是有求於團委的,或者說是不敢招惹團委的。就因為這樣,再加上背後有些關係,元慶才變得越來越自大和傲慢。他完全忘記了,團委的重點是團結青年學生,服務青年學生,引導青年學生,他只看到了管理青年學生這一項。
“你罵誰?說清楚,不說清楚我今天和你沒完,還反了天了,自以為是個學生會的破副主席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屁都不是。”
元慶的話一出口,不僅陳康傑臉色沉了下來,就連丁曉陽和元慶帶來的那兩個人都皺眉。
這話多麼沒有水平啊,簡直將自己當成是一個無賴混混了。而且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將學生會的副主席罵成屁都不是,這不是要豎起對立情緒嗎?萬一這些學生跟著起鬨鬧事,你就算是有關係,學校為了平息事端,也只能拿你是問啊!
蠢,蠢貨,早知道就不該跟著他了。這是元慶身後那兩個人的想法。
“說得好,很好,一個學生會副主席的確屁都不是,那我就很想看看你是個什麼屁?”陳康傑寒光一露,真的是動了殺心,他現在無論是和是要將這個元慶搞下去的了。
說完,陳康傑轉身就走。
看著圍過來的學生越來越多,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密密麻麻,陳康傑就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事情鬧大。
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會想著利用學生們的熱情推波助瀾,將事情鬧大了,自己才更有實力與元慶作對,這是草根往往採用的聚力辦法。
可是陳康傑並不是那種人,他要想動的元慶的話,根本就不是個什麼事,打個招呼就能將元慶給踩死。不僅是他,就是他背後的人,在陳康傑的面前,那也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反而是現在學生們那麼多,有些後來者不明就裡,大家又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果將這種對立情緒搞得太尖銳,無論是對學校還是對這些同學來說,都不是好事。
因此陳康傑就打算自己退一步,私下底再解決這個事情,自己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不能將這些學生帶入混亂之中。至於那兩個外國留學生,陳康傑暫時也失去了對付他們的興趣。這種人,是一定要開除出去的,不管是從哪裡來,這種人都不能留在中華的土地上。
可是陳康傑想退卻,卻有人偏偏不許。
暴跳如雷的元慶一把從後面抓住陳康傑的衣領:“你才是個屁,你丫的,罵了老子就想走?”
一股怒火從陳康傑的心裡蹭蹭蹭的往上冒,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了,而且還動手,這讓他忍無可忍。
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陳康傑一轉身,就扭住元慶抓住自己衣領的那隻手,用力一摁,就將元慶整個人給壓了下去。
“給臉不要臉。”
元慶的手一被陳康傑捉住,他就感覺像是被一把大鉗子給夾住一樣,根本動彈不得。陳康傑再一扭,元慶就感覺自己的那隻手和斷了差不多,整隻手臂傳來的都是那種刺骨的鑽心疼痛。
“哎喲,打人啦,學生打老師了,手斷了尼瑪的你死定了”
現在元慶的腦子裡根本沒有什麼理性可言,他只知道自己疼死了,丟人也丟大了,所以在悽慘鳴叫的同時,破口大罵起來。
跟著元慶來的那兩個人也真的是沒想到陳康傑會在這種情況下下狠手。他們再怎麼瞧不起元慶,可是那也是和元慶一起來的,而且元慶的身後還有學校領導的身影。他們這時候可不能再傻站著了,否則,不但得罪了元慶,連他身後的領導也會得罪,這以後在學校裡還怎麼混啊。
也合該他們倒黴,元慶要是就慘叫,那也許事情還不會多大,關鍵是受制於人之下,他還敢破口大罵。在這種情況下,陳康傑將一絲絲的顧慮都給丟開了。
抬腿陳康傑就一腳踢在元慶的臉上,頓時在一股辛辣冒出來的同時,元慶的臉上也血淚橫流。
那兩個人本來是要來拉架,將元慶給解救出來的。可是隨著陳康傑的這一腳,元慶在倒地的時候,隨便將其中一個給搬到了。
那個人被絆倒不要緊,關鍵的是他的身子是往陳康傑的身上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他都不像是站立不穩,而更像是幫元慶要打陳康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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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那些對元慶他們本來就不滿,憋著一股氣的周圍同學就不幹了。也不知是誰先動手,一腳就踹在伸手要攙扶元慶的那個團委幹部的身上。
這個幹部被踹了一腳,當然也不幹了,看都不看,抬手就打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女生,而且嘴裡還罵著難聽的話。
一個女生被罵還被打,另外的男生就更加躁動了。
很快,就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進了暴力抗爭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