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東的說辭更加印證了陳康傑的猜測,這裡面很明顯有古怪,完全不像正常執法的樣子。
第二天,陳康傑陪他們到網咖裡面檢視,不管是不是這裡面有陰謀,先自查自糾一下,到時候也好說話。
看著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的網咖大廳,除了陳康傑,其他三個股東都顯得很低落。他們第一次經商,根本沒有應對類似事情的措施和心理準備。<d,我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我們到底哪裡不合格啊,真是撞了邪了。”戈子浩一巴掌拍在一張椅子的靠背上氣憤與無奈的抱怨道。
“我覺得也是,根據昨天我們去詢問的情況,會不會是消防部門那邊故意刁難我們啊,我聽我爸爸說,這些政府部門就喜歡幹這個事情。”陳文傑靠在一根柱子上說道。
“人家故意刁難的話,那無非也是為了好處,可是,他們不管是那天來檢查,還是我們昨天上門詢問,他們根本沒有人找我們要好處啊。”陳俊東搖搖頭說道。
陳康傑暗地裡搖搖頭,這也太單純了。人家要好處,一定要那麼赤.裸.裸和主動嗎?不少人做這種事,就等著你懂事。你要是“懂事”,那就好解決,要是不“懂事”,一直都會被卡殼。
當然了,陳康傑並不覺得消防部門是在要好處,因為在來的路上,他發現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現象。
就在距離兄弟網咖二百米遠的一條巷子裡,還開設得有一家應該是無證的黑網咖,那網咖雖然是開在一條巷子裡面,但是他們的廣告牌卻是堂而皇之的擺放在路邊的人行道上。
從那個巷子口路過的時候,陳康傑就發現,不少年輕人在往裡面趕,從他們的言語中,陳康傑知道他們是去那家黑網咖上網的。
那個黑網咖陳康傑沒有進去過,但是可以想象得到,無論是環境衛生還是各方面的設施,他們都不可能與兄弟網咖相提並論。重生之前,黑網咖陳康傑可是去過很多次的。基本上那些黑網咖就沒有什麼環境和條件可言,有些甚至連個換氣扇都沒有。裡面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和烏漆麻黑,至於消防安全,那可以說差不多就是零。
而現在卻是兄弟網咖被要求停業整頓,而那家距離不遠處的黑網咖卻還在正常的營業著,這裡面難道就不奇怪嗎?
當然了,是不是與兄弟網咖的被停業整頓有直接關係,陳康傑還不敢說,他也就是覺得有些不合理而已。
就在陳文傑他們三個抱怨的時候,網咖的玻璃大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
陳康傑他們幾乎同時循聲望去,見到進來的是五六個年輕人,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流裡流氣的,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皮馬甲,不過馬甲是敞開的,將紋著兇猛老虎的胸膛給露了出來。
“今天不營業,要上網去別家。”還以為他們要上網,陳俊東揮手讓他們離開。
“我們知道這裡不營業,哥們也不是來上網的。”為首那個年輕人掃了陳康傑他們一眼後,很是玩世不恭的說道。
陳文傑聽說對方不是來上網的,就上前一步:“我們這裡是網咖,來這裡不是上網,那來這裡幹什麼?”
“來這裡就一定要上網嗎?操,老子們願意來玩玩,不行啊?”黑馬甲後面一個將短袖襯衫也大大敞開的金毛跳將出來,惡狠狠的對陳文傑口吐髒話。
“你怎麼說話的你,我們這裡今天不營業,又不是什麼公園那樣的公共場所,有什麼好玩的?有沒有點素質?”雖然對方看起來不是什麼正派人,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但是見到陳文傑被罵,戈子浩還是沒有退縮,就站在陳文傑的旁邊。
上次戈子浩可是與陳文傑“並肩戰鬥”過,那次事情後,兩人的膽子大了許多。
“哈哈哈,素質?素質是個什麼鳥玩意?”
“素質是吃的還是和的?哥們還真沒有和誰討論過?”
“你丫的別以為有兩個文化就給老子拽文,麻辣隔壁,素質對你們重要,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坨屎,哈哈”
對方一個個猖狂的笑罵起來,就好像戈子浩說的是多麼低階的笑話一樣。
陳康傑並不出聲,就這麼冷眼旁觀的觀察這面前的情況。這些人的到來,讓他升起了警覺,也許,兄弟網咖的停業整頓說不好就與這夥人有關係。
“誒,誒,誒,你們搞什麼?人家說我們沒素質,難道我們就沒素質了嗎?瞧你們一個個那騷包的樣兒,給老子站一邊去,可別影響了我們談生意。”那個黑馬甲將黃毛往旁邊一把拉,罵罵咧咧的吼道。
“你們應該就是這家網咖的老闆吧?這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飛龍,在這一片的人都叫我飛龍哥,你們也可以這樣稱呼我。我這次來,目的就是想與你們幾位老闆談一筆生意。”叫飛龍的黑馬甲向前踏了兩步,繼續以他那目中無人的玩世不恭語氣對陳文傑他們說道。
在飛龍身上,他根本就沒有將這幾個學生娃放在眼裡,他之所以還能有這樣一個假惺惺的姿態,一方面是希望要談的事情能儘快談成,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在下屬的面前玩一玩氣質。這些,都是從港臺電影中學來的,他覺得這樣更顯得有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