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保國沒有抬頭,鼻子應了一聲就繼續批閱面前的檔案。
小郭知道何保國這樣就是讓他說下去。
“也不知道司徒省長與劉書記談了什麼,自從他離開劉書記的辦公室,就顯得心事重重。”小郭的彙報實事求是,沒有添油加醋,這是作為秘書彙報資訊的最基本前提。
要是加入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意見,是極可能會誤導領導的。
“嗯。”何保國手中批閱的筆停了下來,不過也就是幾秒鐘,他又繼續批閱起來。
將該說的話說了,小郭在幫何保國將茶杯蓄滿後很懂事的輕輕退出去,將門給緩緩帶上。
等辦公室的房門完全關上了,何保國才將檔案和筆都放到一邊,端起茶杯靠在椅子上思索起來。
目前省內的政局,何保國最關注的莫過於司徒闊和劉紅軍,他們兩個沒在一起何保國都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現在兩個人還走在一起。
這不是說司徒闊與劉紅軍不需要見面,畢竟一個一把手一個二把手,許多工作都是要提前溝通的,只是他們的見面,一般都是在會議上,大多數的溝通工作電話裡就可以進行,就算是要兩人單獨見面就重大問題交換意見,但那也是在有重大問題的情況下,並且,何保國往往是提前知道問題是什麼的。
可現在,雖然省內政局不太平,但似乎也沒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要兩個人單獨見面交換意見的啊,更何況見了劉紅軍,司徒闊居然心事重重,這就好像有說道了。
在養氣功夫上,做到省部級的位置,沒有誰是太差勁的,不敢說所有人都喜怒不形於色了,但起碼,不應該表現得清晰明瞭。
司徒闊能表現得心事重重,那就說明他遇到了不小的事情。
現在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就何保國所知,是沒有的,那麼就剩下一樣了,司徒闊面臨著兩難的選擇。
是什麼樣的選擇讓他覺得為難,似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司徒闊,難道你真的要賭一把嗎,難道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要將十幾年的堅持放棄掉嗎。”何保國喝著茶想到。
雖然這個訊息不太好,卻彷彿也並不太壞,最起碼,司徒闊與劉紅軍之間還沒有真正的達成協議。
何保國現在多少有點矛盾,既希望他們真的有了默契協議,又不願意司徒闊真的靠過去。
希望他們之間有了默契協議,或者說司徒闊真的投靠了,那麼這樣立場不堅定的人,早一天被認清,早一天清除出去,終歸是好的,而且何保國是有牌的,如果在將劉紅軍拉下馬的同時順便捎帶司徒闊,這對於他的進步,相當有益。
不願意司徒闊靠過去,一方面是不願意失去一個合作多年的盟友,心理上來說,沒有誰願意被背叛,另一方面,要何保國以常務副省長的權利,想和聯起手來的一二把手扳手腕,其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重要的是,就算他有幸扳贏了,也會留下不少的名聲。
很快,何保國就知道司徒闊與劉紅軍走到了哪一步。
劉華威的案子經過一些列討論之後,終於進入了起訴和審判程式,這個案子,就是典型的風向標。
劉華威為什麼進去,司徒闊是清楚的,何保國也專門給他彙報過。
特權人就是特權人,普通審判都是可以旁聽的,而關於劉華威的審判,法院卻以私密性為由,拒絕了所有的旁聽。
一句話,審判庭內,除了法官,檢察官以及劉華威的律師之外,就只有劉華威一個人在場,具體過程怎麼審判的外界不得而知,只是在判決之後從通告中曉得,劉華威果然像傳言那樣,因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而那個受到教唆來頂罪的,卻因為妨礙司法,賭博等罪名被判入獄兩年。
“這都是什麼審判啊,國家的法律制定出來,難道就只針對普通老百姓嗎,這麼明確的事情,卻出現證據不足,無罪釋放的情況,難道,我們當年當兵保護的就是這樣的人,要是這樣的話,我都後悔了。”法院馬路對面的一輛車裡,龐輝拍打著方向盤抱怨道。
他們已經第一時間得知了審判結果,檢方對這個判決結果無異議,沒有要上訴的意思。
陳康傑儘管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並且有了應對措施,可他的臉色還是陰沉得可怕。
我們說依法治國,已經很多很多年了,可是法律在現實社會中,還是沒有權利那麼好使。
教科書上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沒有誰可以超越法律,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又有人經常問,到底是法大還是權大。
陳康傑再不想承認,也知道,法律和權利發生衝突的時候,法律沒有權利那麼好使,現場這個審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輝哥,話可不能那麼說,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軍人,說保護的,是這片土地和大部分勤勞的國民,你要是後悔的話,那豈不是也把我給捎進去了,你們當兵,一樣是保護我這樣的人啊。”陳康傑再清楚現實,也不可能對龐輝的話表示完全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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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全國人民都失去了對國家的信仰以及對未來美好的憧憬,那這個國家就真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