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兇險的境地,還真是從未有過。
陳康傑做事雖然大膽,但也一貫嚴謹,今天,他似乎是失策了。
被人用槍頂著當人質,陳康傑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只是怎麼就沒有從陳康傑的表情上看出一絲絲的害怕呢。
的確,陳康傑沒有因為被人用槍指著就驚慌失措,更沒有像丁少思那樣要求和的意思,就彷彿老五手中拿著的不是一把真槍,而是一把小孩子過家家玩的玩具槍似的。
“你覺得是你快還是我快。”陳康傑說話了,平靜,相當的平靜。
“什麼是你快還是我快。”老五有點沒有明白陳康傑的話是何意思,他感到疑惑,但是出於本能,他還是這麼反問呢。
陳康傑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嘴角揚了揚,眼睛皮向下耷。
陳康傑的這種淡定,讓老五瞬間就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老五很快就找到了證據。
當他順著陳康傑的眼皮向下一看,見到一把剛才還放在餐桌上的刀正貼身的對準自己的胸口,而刀柄,就握在陳康傑的手心裡。
怎麼回事,這刀是什麼時候到他手中的,剛才也沒有見他有什麼動作啊,這刀怎麼就悄無聲息的頂住自己了呢。
疑惑歸疑惑,老五卻沒有怎麼將這樣的威脅放在心上,刀對槍,冷兵器對熱兵器,誰輸誰贏,應該一目瞭然了,刀要是能幹得過槍,那當年義和團早就將洋人給趕出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用的是槍,我用的是刀,所以你穩贏不輸。”陳康傑就像是看透了老五的心思一樣。
“怎麼,難道你真的認為這槍不能將你射穿嗎。”老五雙目微微一眯,冷冰的說道。
“冷靜,大家冷靜,千萬別激動,這事就是個誤會,何必搞得劍拔弩張呢,這對誰都不好嘛,是不是。”丁少思還真的怕他們刀捅槍開,如果情況真那樣了,那他也活不成了。
你們死不死,老子不關心,可是你們別這樣捎上我啊,我還不想死呢。
“你覺得你的老闆是擔心你死還是擔心他死。”陳康傑瞧了瞧丁少思,微笑著問老五。
“你別挑撥離間,我是不會上當的,趕緊,讓你的人放了我們,要不然,我的手是會發抖的,萬一走火,就不好了。”老五道。
“呵呵,剛才我問你,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你還沒回答我呢。”見老五有些猶豫,陳康傑緊接著說出來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紛紛覺得意外。
“如果你不知道,或者你足夠自信的話,要不,我們試一試,看看是你的子彈先把我打穿,還是我的刀先在你的胸口開出一個窟窿,怎麼樣,這個遊戲好玩吧。”
瘋子,尼瑪的,你就是個瘋子,這種事情能試嗎,還當成遊戲來玩,天啊,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啊。
丁少思在心裡面哀嚎大罵。
其他三個也被槍頂著的人,心緒也比丁少思好不了多少。
他們都覺得自己算是不怕死算是瘋狂的了,誰曾想,這一對比,自己和別人就是小巫見大巫。
拿命當遊戲,有這麼玩的嗎,你們真有興趣要玩,那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切磋嘛,何必要當著我們的面,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的這個遊戲,賭注不僅僅是你們自己,還有我們的小命啊。
他們一個二個雖然是滾刀肉,但是能不死,又有誰會主動尋死呢,他們又不是佛祖,有那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境界。
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永遠不會再有,不是每個人都有陳康傑這種重申一次機會的。
“老闆,不能和他賭,他的命和你的,可不是一個層次。”熊自強急忙勸阻道,然後又對老五和他的人警告道:“我告訴你,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你們所有人都將陪葬。”
“對的,老闆,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裡,不可忍性。”譚軍跟著說道,接著他伸出一隻手指著老五:“識相的就趕緊棄械投降,要不然,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