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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打爛一個讓我賠一套,你的這些杯子是金的嗎,兩百多萬,幹嘛不去搶銀行。”劉紅軍那股子氣積壓在胸口難以釋放出來。
“因為少了一個,就不完整了,這就像一輛車,要是有一邊的輪子沒有了,這車還能跑嗎,我們這些杯子的確不是金的,但是他比金子還貴,同等的金盃恐怕還不值這個數呢,至於你說搶銀行嘛,那是犯法的,我們是好公民,當然不會做那樣的違法亂紀之事,你打壞了我們的東西,找你賠償,這是正大光明,天經地義之事。”女經理義正言辭的駁斥道,而且還隱約的隱射他劉紅軍不是守法公民。
劉紅軍,又要發飆,司徒闊拉了他一下,站了半天,他也不能老是裝聾作啞,那就太著看熱鬧的像了。
“這位同志,你們這個杯子既然不是金的,那幹嘛要這麼貴呢,在餐具市場,你這套杯子,也不過幾十上百塊而已嘛。”司徒闊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們這可是古董,這一整套是明朝宣德窯燒製出來的青花瓷,到現在已經有超過五百年的歷史了,你覺得這樣的東西,市面上的普通餐具能比得了嗎。”女經理底氣十足的驕傲自豪說道。
哇,怪不得會那麼貴,原來是歷史古董啊,我的乖乖喲,那一個杯子豈不是就要三幾十萬,幸好,幸好,我開會幾天沒有打壞一個,要不然,賣了我也賠不起。
一聽女經理的解釋,周圍的人就恍然大悟一般嘆道。
“我瞧瞧,真的是明朝古董嗎。”說著司徒闊就走上來。
“先生,瞧瞧可以,不過你得注意點,免得弄破了一個,那位先生將東西賣給你。”女經理側身讓了讓,不過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將劉紅軍噎了個半死。
司徒闊低下頭,在一個個杯子上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半響之後,他退回到劉紅軍的身邊。
“劉書記,我其實不懂古玩,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靠,你不懂你看個球啊,劉紅軍心中暗罵道,然而司徒闊的話倒是給了他一個提示。
“你們說是明朝的就是明朝的,那些碰瓷的都玩這一招,其實就是一些假貨,我警告你們,趕緊讓開,否則後果自負。”
“你不賠償,我們就不會讓,否則我們就得承擔損失,這是我們承擔不起的。”說完,女經理挺了挺脹鼓鼓的胸脯,一副大義凌然,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
“你們這就是赤.裸.裸的訛詐,且不說你這個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我們也沒有讓你們提供那麼昂貴的物品啊。”站在一邊一直在觀察和揣摩的廖明貴自以為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挺身而出說道。
“是沒有要求,這是我們為高階客房的使用者提供的,但是這也不能說你們弄壞了就不用負責,要照這麼說的話,你們住進來也沒有提出要床要被子要沙發要電視這些啊,難道那些東西弄壞了也不用賠,要是這麼說的話,你開個酒店大家去住試一試,你們省委省政府的招待所和酒店也是如此,如果真如此的話,我怕你們一天就得破殘。”牙尖嘴利的女經理瞥了廖明貴一眼,有理有據有節的駁斥道。
女經理的反駁讓一項自詡口才還可以的廖明貴啞口無言,他本來是出來解圍,賣劉紅軍一個好,結果呢,反而搞得自己一身騷,沒看到嗎,周圍好幾個人都在掩嘴竊笑呢。
邏輯也還真就是這個邏輯,沒有哪一個住酒店的人會主動給服務員說要這個要那個,那些基礎的都是配備的,只有住進去了,才知道值不值,誰會住酒店的時候特意給前臺說我要被子或者我不要被子,那不被當做瘋子或者傻子才怪。
從這個邏輯來說的話,酒店方給配備了一套超級貴的茶具,雖說有點驚世駭俗,有點不合常理,可是這是人家的增值服務啊,不能算錯,只能說客人住的房間物超所值,這就像店家將十四寸的黑白電視機換成四十寸的大背頭一樣,難道去批評人家提供的設施過於好了不成,這世界上,只有嫌不好的,沒有嫌好的。
“小席,打電話給京城公安局報警,我倒要看看,這朗朗乾坤之下,這些敲詐勒索的奸商是怎麼立足的。”劉紅軍朝身後的席浩高揮了揮手,雙眸暴怒的說道,“隨便拿幾個假東西,就敲詐到我們人大代表的身上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這還是不是我們執政黨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