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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門口,陳康傑哄了半天,等易敏完全平息了才下車,而且,怕他又問起那麼問題,乾脆就只讓她送到這裡,沒有邀請她上樓。
站在酒店房間的視窗往下看,陳康傑看到易敏在酒店對面的馬路邊扭捏了半天才打車走人。
“哎,情債多了可不好還啊。”陳康傑半哀半怨自己嘆了一口氣。
陳康傑再是榆木疙瘩,也看出來了易敏對他已經生出的情愫,不僅僅把他完全當做個合作伙伴看待了。
易敏不是不好,要學識有學識,要樣貌有樣貌,否則也不可能在國家電視臺能做主持人和製片人。
國家電視臺的這些知名主持人,受追捧的程度一點不比那些二三流的明星差,反而是工作環境的特殊性,他們的地位顯得更加超然,起碼,給人的感覺上,他們是很乾淨純潔的,不像那些靠娛樂圈混的小明星那麼爛。
然而在陳康傑的身上,與他有牽扯的女性已經有幾個了,她可不能再隨便招惹易敏,因此他剛才是故意與她疏遠,雖然經過了一場合作和採訪,但是易敏對他的瞭解還是停留在一個片面的層次上,這樣的兩個人,陳康傑還是認為保持適當的距離比較好,自己並不能給她什麼樣的保證,那就不要隨便招惹,免得以後良心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陳康傑上午開會,下午和晚上則是頻繁的拜訪一些需要拜訪的人物,比如總理交給他的工作,他就需要去一一完成。
趙志邦相對來說比較好說服,這一方面源於他們的關係本來就很特殊,另一方面,趙志邦也實實在在的相信陳康傑的能力和看法。
而說服衛中華就稍顯難度大一些了,他是真真正正的一把手,所有的大政方針都要經過他的手,要是他不同意,或者有抵抗情緒,那麼就算政策再好,就算是總理一力推動,也會舉步維艱,困難匆匆,更有甚者,隨時都可能流產。
這也就是總理為什麼要將這任務交給陳康傑的重要原因,甚至可以大膽猜測,說服衛中華才是總理的真正目的,這不是說趙志邦的意見就不重要,而是總理的地位比趙志邦要高,而且那又是政府內部的事情,趙志邦的意見要參考,要尊重,卻不是決定性的。
反觀衛中華就不一樣了,政府得在黨委的領到之下,也就是在衛中華的領導之下,他的看法和意見就是決定性的了,只要衛中華首肯了,其他的障礙就是小問題。
為了讓衛中華同意自己的議案可以成為行政法規進行推動,陳康傑可說是做足了準備,從正反兩方面對衛中華進行苦口婆心的遊說。
“現在是兩會期間,你怎麼不把你的議案提上去,變成廣泛參與討論的議題呢,如果能在人大透過,成為現實法律,豈不更好。”等陳康傑誰的口乾舌燥了,衛中華才慢悠悠的問道。
“法律討論的時間太長,透過的程式很繁瑣,就算人大內部有這個意願,想必沒有兩三年甚至三五年,恐怕也很難透過,時不我待啊,所以我才想,先由行政法規這條路徑來實施探索一下,豈不是好。”陳康傑沒有將自己議案提不上去的情況告訴衛中華,那會增加這件事情的複雜性,而且,還會給衛中華留下他陳康傑的目的是在告狀的不好印象。
衛中華沒有立馬說話,而是摩挲著手裡的茶杯沉吟起來。
作為一國領袖,並不是一個政策好就可以立馬去推動的,這其中,需要有方方面面的問題需要考量,或者說有方方面面的利益需要照顧,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其他人團結到自己的周圍,這就叫統籌兼顧,這就叫顧全大局。
“你們省內是不是對你的議案有不同意見。”倏然之間,衛中華開口問道。
“啊,您怎麼知道。”陳康傑驚詫之下,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陳康傑就後悔,自己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呢,這不是明擺著露底了嗎。
陳康傑也不想想,他再是重生而來,再是見多識廣,論到看人的眼光以及鬥爭的手腕,又豈能是浸淫官場幾十年,在多個地方多個領域洗禮過,一步一步爬到掌管整個國家全域性的衛中華一個層次,用老輩人的話來說,就是人家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多,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多。
如果衛中華那麼好糊弄,他怎麼會被老首長給扶持上來,他要是沒有精明的手段,又豈能駕馭住當前這複雜的國內國外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