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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哥,情況怎麼樣。”陳康傑看著坐在對面有些疲憊的董明書問道。
到了桐鄉之後,陳康傑他們並沒有去醫院看望白喜貴和白喜斌的父親,他們先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然後才打電話給董明書,他們打電話的時候,董明書恰好在從雲紫縣回桐鄉的路上,只是那條省道路況不是很好,陳康傑他們等了一個多小時,董明書才趕到。
“白淑強和白淑華傷得還是挺嚴重的,昨晚上我到的時候,他們就躺在醫院的樓道里,醫院只給打上些讀滴維持著,必須錢到齊了才動手術。”董明書喝了一大口茶,稍微平復之後才徐徐說道,“我是以白喜貴的朋友身份去看望的,交了醫藥費之後,在等著做手術的準備工作間隙,我和勉強還能說話的白淑華聊了半個多小時,事實與白喜貴和白喜斌的講述差不多,不過也有些出入。”
“有什麼出入。”陳康傑問道。
“他們與縣建築工程公司並沒有簽訂得有工程承包合同,當時不籤合同,是因為他們兩兄弟的包工隊沒有相關資質,其次,他們手有一張縣建築工程公司打的欠條,欠條上的數字比之前約定的七十萬少了十萬,只有十萬。”董明書答道。
“怎麼能少那麼多,太可惡了吧。”急脾氣的庹佩兮就坐在陳康傑的身邊,一聽說打欠條都能少十幾萬,立馬就發作了。
陳康傑翻著白眼瞪了她一下,庹佩兮急忙理虧的用手捂著嘴,諂笑著說道:“你說,你說。”
“那張欠條你拿到了嗎。”陳康傑平靜的從庹佩兮臉上收回目光,向著董明書問道。
陳康傑剛轉過臉,庹佩兮就在他的後腦勺張牙舞爪,好像要不是面前坐得有其他人,她會幾爪撓下去一樣,庹佩兮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陳康傑的餘光,只是正事要緊,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陳康傑不給她一般見識。
其他人是想笑又不敢笑,董明書右手搓了搓臉,忍住笑從身旁的小揹包裡面掏出兩張條子放在陳康傑的面前,“這兩張條子是他們唯一拿到手裡面的東西,一張是十萬的欠條,一張是之前那另一半款項七十萬所開出來的付款單。”
陳康傑拿起那兩張條子仔細看了起來,“這麼重要的單據,他們怎麼會給你。”
“這可能和我給他們交了幾萬塊的醫藥費有關,得到了他們的信任,當時我隨口說,認識一些人,或許能夠幫助他們將欠款要下來,白淑華就讓他老婆把這兩張單子給我了。”董明書答道。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見陳康傑看完了條子,將其捏在手裡,庹佩兮又坐不住了,向陳康傑豪邁的伸出了嬌嬌玉手。
這回陳康傑沒有刁難她,只是在把條子給庹佩兮的時候叮囑了一句,“可別弄壞了。”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難不成還撕了不成。”庹佩兮不服氣的反駁道。
“那你今天去雲紫縣,有什麼收穫沒有。”陳康傑不和庹佩兮一番計較,繼續問董明書。
“收穫不大,因為我根本沒有與建築工程公司的人正面接觸,也沒辦法與縣政府的領導接觸,就是單純的轉了轉,簡單的瞭解一下外圍,不過,我倒是聽見了一個傳言。”
“什麼傳言。”
“就是這一次承包這二十所學校改造工程的那些包工頭都沒有完全拿到錢,多多少少都被扣了一些,最多了被扣了差不多兩百萬,時間太短,沒有找到其他直接的包工頭,傳言的真偽一時間不好核實真偽。”董明書說道。
“多多少少都被扣了一些。”陳康傑默唸沉思道。
“傑少,我懷疑這裡面有貓膩,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樣的傳言,那十有八.應該是真的。”熊自強插話說道。
“嗯,你這回說得很有道理。”庹佩兮馬上給予附和,只不過她的附和在吸引大家眼球的時候,熊自強卻沒有受表揚的感覺。
啥意思,難不成我以前所說的都沒道理,熊自強無奈的暗道。
沒心沒肺的庹佩兮也不管熊自強的感受,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見,“你們想啊,幹工程的,有幾個人保質保量的拿到工程款,除非很有關係很有背景,如果當地有這樣的傳言,那麼我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個傳言一定是真的,這些人也真是太可惡了,讓人幹活居然不給錢,王八蛋作風嘛。”
庹佩兮前面都還說得好好的,可是結尾處偏偏要那麼不倫不類的來一句,真是嫉惡如仇啊,只是她的斷言,讓陳康傑覺得自己都被她一竿子給打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