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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何保國的介紹,新任的黔州省委書記既不屬於趙志邦陣營,也不屬於譚家陣營,他屬於另一個原本支援首都市委陳書記的那邊,只不過在最後的關鍵時間點,他們倒戈支援了趙志邦,從而使得陳書記被幹淨利落的拿下,即將接受的是審判,而並不僅僅是黨內處分。
新任省委書記名叫劉紅軍,其父親是當年的一名有幸參加完兩萬五千里長徵的紅軍戰士,而劉紅軍恰好出生在長征結束後沒多久,為了紀念那一段極其艱苦極其困難的歲月,當時只有小學文化的父親給他取了那麼一個名字,其父親最後退休的時候軍銜為少將,因此劉紅軍算起來屬於典型的紅色後代之一。
在此之前,劉紅軍一直都在北方資源大省任職,在調入黔州前,其擔任的是西山省的省長,在這個任上他只幹了兩年,人們都以為已經六十歲的劉紅軍不會再有提升機會的時候,他倏然跑到了黔州來幹省委書記,著實有點點出乎大家的預料。
之所以讓大家感到意外,一方面是劉紅軍已經六十歲,如果這時候退居二線,是完全正常的,比較符合現實,當然,上調半級當一屆省委書記,也不是說不通,組織上對於這方面是有一定年齡彈性的,另一方面是,劉紅軍的工作經歷有些不符合當前黔州的工作發展需要,現在的黔州,已經完全不是陳康傑重生之前的那個落後省份了,各方面事業蓬勃發展,尤其是高新科技企業方面,已經有點出類拔萃了,根據現實的需要,如果要從外地調入幹部來做一把手,也應該是從沿海省市才對,例如明珠,粵東,首都這些地方,經過沿海市場經濟大潮薰陶下成長的幹部,思想更加開放,眼界更加寬廣,更加明白市場經濟的規律,更加會在改革上面尋求突破,這些都是適合黔州的,從資源大省調來一名幹部,還真的是不倫不類,弄不好還會有點拖累黔州的快速發展步伐。
“想必你們一定覺得中央的調整是高瞻遠矚的,是符合我們現在發展實際的,是通盤考慮之後的結果,反正啊,每次有新幹部到任,基本上大家都會說類似的話,照我說啊,這是亂彈琴,完全不顧發展大局。”聽了何保國的介紹,陳康傑不加掩飾的信口開河戲謔道。
“小杰,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中央一定是有它的考慮的,再說了,劉書記也是挺有本事的。”何保國作為一名高階幹部,即便心裡有些想法,但是也並不願意陳康傑那麼非議中央的決定。
“有本事,有什麼本事啊,這人我瞭解一些,他的政績手段總結起來就兩條,一是出讓國有礦產資源,進行所謂的市場化,另一條就是出讓國有土地,發展樓房經濟,短期內看,效果還算不錯,然而時間一長,必然會證明這兩條路都是歧途,我雖然反對國有壟斷,可是針對國有礦產資源,也不應該是簡簡單單出讓就了事,而應該有序深度開發,這麼蠻幹,除了帶來發展混亂之外,就是容易形成權力尋租,滋生腐.敗,至於發展樓房經濟,控制好度,那也算不錯,畢竟資源大省棚戶區眾多,不少老百姓的住房條件需要得到改善,可是我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而且房產經濟市場還有惡化的趨勢,就這樣只有兩把刷子的人,來我們這裡當書記,這不是和搞禍害差不多了嘛。”陳康傑氣呼呼的說道,一點點不給新任書記留一點面子,“何況這人吧,看起來挺恭謙馴良,實際上啊,花花腸子是不少的。”如果說陳康傑前面的話還有點邏輯的話,後面這一小段就有點點讓何保國摸不著頭腦了。
“小杰,你這是不是太武斷了,人家工作過的身份你又沒有去過,你們之間也沒有交集,怎麼能夠那麼隨意的惡意評價一個人呢。”
“呵呵”,陳康傑輕笑了一聲,“樹的皮,人的影,我們是沒有交集,不過新聞我是常看的,有些事情,稍加分析就出來了,只要把宣傳的光鮮那一面去掉就行。”
實際上,陳康傑卻在腹誹,我和他是沒有交集,重生之後也不怎麼關注那些地方省市的新聞,可是這位劉長征卻是一點不陌生。
歷史有著強大的自我推動能力,雖然陳康傑的重生導致了一些差異,然而該變的變了,變不了的也還是在繼續著自己的軌道,劉長征在原來的歷史上就是被調到黔州出任書記,只不過時間推後了一年罷了,其在黔州工作了將近五年的時間,在他主政的那幾年,黔州沒有一點拿得出來的靚麗政績,反倒是就在他即將屆滿退休的時候,被查出來了是一個貪汙腐敗分子,不但透過在省城出讓國有土地大肆斂財,甚至於還賣官鬻爵,上到廳長,下到副處長,只要給錢,他都會提供幫助,老天還是有眼,就在他覺得撈一票就可以退休做個富家翁的時候,東窗事發,最終身敗名裂,身陷囹圄。
就是因為對這段歷史的瞭解,陳康傑才對劉長征一點好感都沒有,已經先入為主的將其釘在禍國殃民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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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歷史又驚人的相似讓他再次來到這個高速發展的身份充當一把手,陳康傑可就顧不得那麼許多,他寧可改變一部分歷史軌跡,也不希望看到惡劣境況的再次發生,白白浪費好幾年的全省發展大好局面。
當然,陳康傑並不打算魯莽的去和他作對,要搞翻一個省部級大員,沒有精心的謀劃是不行的,他計劃先聽其言而觀其行再說。
“小杰,這種話啊,和我們說可以,千萬別在外面亂說,不管你對一個人怎麼看,捕風捉影的事情可不能幹,劉書記是我們的高階幹部,如此妄加非議,是不合時宜的,對你不好,對別人也不好。”沉浸官場多年的何保國有些擔心的教導道。
何保國覺得今天陳康傑少了一些平時應該有的沉穩,他不希望陳康傑是因為取得了傑出成就而導致目中無人,狂妄自大,這是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尤其是那些輕佻的話針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位手握權柄的一方大員,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那勢必造成惡劣的影響,從而帶來難料的風險。
“乾爹,我還沒有那麼狂放,也就是對你我才說,我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你能和這位新一把手保持些距離,這種人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倒黴,可別到時候自己都弄一身騷。”陳康傑不再偏激了,迴歸到了他平時的本色,充滿關心的對何保國殷切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何保國點上一支菸就在尋思陳康傑所說的話,自從認識陳康傑以來,何保國的仕途就是一帆風順,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小障礙,可也平穩度過了,一直以來,何保國對陳康傑的眼光就很自信,陳康傑不但思維敏捷,眼光獨到,接觸的人也往往是大有來頭,不論是商界大佬還是頂層高官,他都統統有親密的接觸,現在的趙志邦和衛中華就算了,就連剛去世兩年的老首長都為了他在南巡的時候加上黔州這一站。
慢慢細品陳康傑話裡的內容,何保國越來越覺得他應該不是無的放矢,雖然認為陳康傑和劉長征沒有直接接觸過,可是宏源投資的觸角已經伸向了國內的大多數省份,是不是他們在投資的過程中發現了什麼苗頭呢,何保國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陳康傑極少這麼武斷的評價一個人,這本身就讓何保國有些警覺。
在此之前,何保國還打算劉長征上任之後,和他好好接觸一下,讓他好好支援一下自己的工作,出臺一些政策,將南邊和東面那幾個落後許多的地市認真搞一下,不讓全省的發展重心太過失去平衡,現在看來,可能要先等一等了,要不行的話,就讓司馬闊省長去做這方面的工作。
可是想想又有點不太可能,司馬闊對劉長征到任是一點不感冒的,這點從近兩天與他的交談中可以感受得到,想想也是,司馬闊以為譚長國調走了,自己能夠取代他的位置,他或許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現在被別人程咬金一樣橫殺出來擋了一下,他會快活才怪。
就是覺得司馬闊可能會和新任的劉長征扳手腕,何保國才有自己去主動找劉長征做工作的想法,現在看來,自己異常能幹的那位寶貝乾兒子對新任的一把手沒有一點點認同和好感,那麼就只能多觀察多等待一下了,自己還是不要多此一舉,免得讓司馬闊覺得自己急於巴結劉長征,那就真不妙了,怎麼說和司馬闊相交還是很不錯的。
陳康傑不知道在電話中會訓誡自己的何保國回過頭就馬上認真對待他所說的話,反正他現在是暫時沒有時間精力去管那些事,第二天還沒有給魏亮去電話問關於伊科裡戰爭的事情,申奧委員會就給他來了資訊,希望他能夠五一期間參加有關申奧的第一次對外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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