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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健很久沒有如此舒暢的開懷了,這種絕地反擊給人心裡的衝擊是洶湧澎湃的,他臉上的笑容似乎要一層層的掉下來。
只見別人還沒有從他扔出的三張牌上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個攏抱將面前一堆錢幣攏在懷裡,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十塊五塊的都有,還有幾十塊是一塊的零錢,堆起來,也是挺大的小丘。
就在這時,寢室的燈忽然熄滅,房間內陷入一片漆黑,就連陽臺對面的寢室也陷入昏暗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房間裡“轟”的吵鬧擠壓起來。<抓老子的錢。”。
看來是有人乘亂取利了,由於這個變故,他攏在懷裡的錢都還沒來得急理好放進兜裡,而且大額鈔票都在上面,小額的在下面,如果有人行此拔葵啖棗之舉,那獲益是挺豐的。
譚健不喊這一聲還好,他這一喊,等於是提醒所有人他的面前有好幾千塊錢,現在又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思維靈動一點的都想渾水摸魚。
果不其然,接下來就桌翻凳倒,整個寢室內陷入了完全混亂,咣噹當各種聲響接二連三,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踹我。”,譚健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接著他的身體就往後倒。
還好陳康傑就在他的身後,在被人擠壓的同時能夠一把扶住譚健,沒讓他完全倒在地上,只不過懷裡的很多錢都脫了手,唯獨兩隻手裡抓住的兩把錢沒有放開。
“別擠,別擠,哎喲”。
“放開腳,這是哪個狗日的,踩到我了”。
“啊,哪個打我,你他媽的”。
“啪,嘣”。
“我的頭,別抓我頭髮,日你媽的”。
“狗日的,我手裡的錢都搶,打不死你”。
……
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反正陳康傑才將譚健扯起來,他們兩個就被人推擠斜倒在後面的床上,有人還在往他們身上撲,陳康傑一腳踹去,正中一個人的腹部,接著就聽到對面的衣櫃被撞擊了一下,發出脆裂的聲響已經飯缽掉到地上的叮噹聲。
然而有意思的一幕發生了,他們這裡的吵嚷和推打驚動了隔壁寢室,那邊可沒有以為他們是在打架,反而以為他們是在抗議停電,所以接著就聽到兩邊隔壁寢室也嘈嚷起來,還有人對著窗外大喊大叫,算是聲援和策應。
“大家住手,停住,停住,高波,石偉明,你們將身邊的人拉開”,這種混亂的場面不可能持續下去,這個寢室的主人開始站出來維持秩序。
別人可以在這個寢室胡作非為,但是這個寢室的人卻不行,那樣損失最大的可是他們,床鋪弄髒,桌椅毀壞,杯盤損毀都還是小事,如果真的弄出傷害,那他們就難辭其咎了,況且,該渾水摸魚的也摸了,必須要平息下來。
就算賭錢,可是大夥怎麼著也是大學生,有幾個人站出來勸解之後,事態很快就平息下來,況且,有兩個人還用打火機提供了些許亮光。
譚健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和心思數錢,胡亂塞進褲兜裡,狼狽的從別人床上爬起來。
他這時候是最憋屈的,也是最憤怒和激昂的,剛站穩,就憤怒衝動的大聲說道:“誰拿了老子的錢,拿出來,否則老子和他拼命”。
可是誰會在這時候真的將錢拿出來呢,不但得罪人,還公然承認自己的蟊賊,今後還與他人如何相處。
面對譚健通紅的雙眼和齜開的牙嘴,大家只能沉默,誰都沒有承認。
“算了,這時候誰還會拿出來”,陳康傑拍拍譚健的肩膀冷冷深沉說道。
“算了,老子才不管,誰拿了就必須拿出來,否則這事沒完”,這事譚健就像一頭髮瘋的獅子,理性淡了很多。
“可是這裡你說誰拿了,你沒完又找誰沒完,大家快回去吧,熄燈了”,那位剛才要求室友拉開撕扯者的聲音在譚健的對面想起,這人就站在陽臺上,手上舉著一隻才被他點燃的蠟燭。
“怕沒那麼好的事,要是沒有人認,那你們就要負責,這是在你們寢室”,譚健個子不大,但卻不是善茬,昂首上前兩步,恒指對方說道。
“我靠,怕你是姓賴,居然還賴上我們了,那我們這些倒地的,損壞的東西誰陪,讓你們在這裡玩牌都沒收你們電費,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算男人嗎。”,對方比譚健高出了大半個頭,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再加上譚健的邏輯不算太正,因此人家更不給他好臉色。
“老子懷疑剛才就是你第一個拿的,要不然哪個會那麼下三濫。”。
“老子這裡是有幾百”,對方從兜裡拿出好幾張百元大鈔,“可是這是你的嗎,難道是錢就是你的,我看你丫的想錢想瘋了,有錢沒本事保住,還好意思責怪他人,我要是你老爸,我都嫌丟人”。
譚健氣得臉色鐵青,在殘光下,他見到右邊的床底放著一個暖水瓶,彎下腰擰出來就朝對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