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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的春節對陳康傑來說不算太平靜,他始終關注這日本受襲事件的發展和影響,由於只有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才能與外界保持保密性的暢通聯絡,因此春節前他大多時候是在那裡渡過的,直到除夕快到來的時候才返回到家中與全家人過年,不過他在家中也只呆到正月初五,後面又返回省城了。
正月十五過後的第三天,學校開學了,陳康傑只返回到學習裡面做了一個報名登記,這一天,很多記者又云集到校門口,他們猜到陳康傑一定會來報道,然而他一大早報到之後,並沒有走學校正門,而是從另一個剛打通的教師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yzh掀起的巨大恐懼風浪才剛剛平息一些,陳康傑就在省城接到了衛中華親自打來的電話,要他火速進京。
電話中,衛中華沒有說到底因何緣由,只是聲音有些低沉,顯得心事重重。
掛了電話之後,陳康傑心裡忐忑不安,暗忖會不會是上頭髮現了他在日本搗的鬼,如是那樣的話,這次前去,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說不好會被好好教訓一番,不管他的目的與動機是什麼,屬於好還是壞,這麼大的事情,上頭都不會允許他瞞著自己蠻幹。
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陳康傑原本想打電話找趙志邦打探一下訊息,然而上次兩人的電話才弄得有些不愉快,最終陳康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康傑懷著悸然的心情踏上了首都的征程,飛機剛在首都機場降落,他才跨出機艙,立馬就有人迎上來。
事先陳康傑根本就沒安排人接自己,心裡還有疑惑,等接觸之後,才知道人家是中.央辦公廳的,見到這些人,陳康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要不然,怎麼還會派人來接自己呢,想通了這個關節,陳康傑也坦然了,並不向來接他的人詢問什麼,平靜的跟他們走,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正常面對,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車隊下了機場高速之後,陳康傑發現車輛並不是駛往大內的方向,而是穿城向西,陳康傑心中一緊,這不會是要將自己關起來審問吧。
“同志,請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不是去大內嗎”,忍不住,陳康傑終於開口向他前面那位剛才介紹說是辦公廳的副主任詢問道。
“不去大內,我們去西山,西山療養院”,那位五十來歲的寬臉男子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西山療養院,陳康傑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倏然間又跌落下去,就像過山車一樣,他的臉上神情變得木然,眼眸黯淡無光,似乎還有一種痛苦的情感流露出來。
陳康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緊急叫進京了,不是他之前猜測的和日本的事故有關,而是老首長的身體可能的惡化不行了。
這段時間,陳康傑的注意力全部被日本那邊的大事吸引,他又要佈置應對之策,尤其是研究這次事件對他之前安排針對東南亞的規劃會有多大的影響以及做出調整,再加上,《泰坦尼克號》工作組那邊不少工作都向他彙報,忙碌之下,竟然該死的將老爺子擺放到了一邊,想起這些陳康傑就很難過,很羞愧,也很自責難當。
當車停穩在老首長的別墅前,陳康傑推開車門就徑直往裡奔。
以前他來,進出這裡都是比較暢通的,不是說這裡的戒備不森嚴,實際上從踏進這個別墅區,就已經是崗哨林立,只是他有通行證,因此暢通無阻,但是今天不行,他還沒靠近,就被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俊男擋住,不讓他進去。
就在陳康傑暴起要發飆的時候,那位迎接他的辦公廳副主任趕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以及解釋之後,他們才得以進去,至於陳康傑的那些隨行人員,當然是不在被允許的範圍內。
跨進院子,裡面的人員比之前來的時候多了不少,一些人陳康傑都沒有見過,有些看起來像保鏢,有些則明顯是醫生,他們身上的白大褂一目瞭然。
見到陳康傑,那些之前不在這裡服務的都是一陣錯愕,他們不明白這個時候陳康傑到這裡來幹什麼,陳康傑則是一臉森寒的神情,對他們表現出來的詫異,理都不理,悶著頭往前大步流星。
到了院子的盡頭,衛中華的秘書就迎上來,兩人之前認識,但是都沒有展現出寒暄的笑臉,只是簡單打過招呼之後,陳康傑就跟著他走。
這次去的不是平常老首長的起居室,都是從一個佈滿藤架的迴廊繞到另外一邊去,一路上都有表情肅穆的保衛人員站崗,在迴廊的頂端,順著樓梯上到二樓,這段路距離並不長,也就七八十米的樣子,卻顯得特別安靜,甚至可以用肅殺來形容,尤其是配合著那些了無生氣的枯萎蔓藤,氛圍更加顯得凝固收縮。
側面的這個二樓,之前陳康傑從沒來過,等旋轉完大理石樓梯之後,前面出現了一扇隔離門,拉開隔離門,陳康傑跟了進去,衛中華的秘書帶著他左轉進入到一個小休息室後終於見到了幾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