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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偉帶著陳康傑第一個趕到他家對面那棟樓的朱巴拉家,果不其然,朱巴拉雖然起來了,可是正拿著一本書站在走廊上看著飛過的燕子發呆,似乎是在數燕子,似乎又是在幻想能夠像燕子一樣自由翱翔。
馬偉偷偷的走到他背後猛拍他一下,嚇得那傢伙書都掉到地上,“你怎麼來了。”。
“不是我來了,是我帶老大來叫你去爬山”,馬偉樂呵呵的幫他撿起地上的書。
朱巴拉一轉頭,看到走廊上笑吟吟的陳康傑,那簡直就像是許久見到親人一樣,激動得不得了,奔過來就給他一個熊抱。
“巴拉,誰來了。”,朱奶奶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在屋裡頭大聲問道。
“奶奶,陳康傑來叫我去玩”,朱巴拉十分自豪的回應道。
“啊,哦,那你去吧,乾脆叫小杰先來家裡坐坐吧”,朱奶奶一邊說,一邊繫著一條圍裙走出來。
“朱奶奶,我們就不坐了,謝謝您,我們還得去約其他人呢”,陳康傑笑著禮貌答道。
“哦,那好,那早去早回,巴拉,你要不要換衣服啊。”,朱巴拉的衣服有些髒,他奶奶以為他們是上街去,所以變相的建議朱巴拉換件乾淨點的衣服。
“朱奶奶,沒事的,我們是去爬山,反正回來都要髒”,陳康傑溫溫的勸了一句,一般去爬山回來,那衣服是不可能不髒的,既然如此,何必畫蛇添足,再說了,朱巴拉的衣服幾乎都是他奶奶幫他洗,他媽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都沒有在身邊,所以陳康傑怎麼能夠讓她老人家多洗一套衣服呢。
朱巴拉將馬偉手上的書本往奶奶的手裡一塞,就催促著陳康傑他們急急忙忙的走了,三人又一起去營救了好幾個人,這才向礦區後面的大山出發。
重生之前,陳康傑是最喜歡和小夥伴們爬山的,春季摘花,撿白草莓方言叫白猛),夏季捉鳥,採山果,刨化石,秋季是大家最喜歡的,山上有野栗子,刺梨,夜芒果,田裡能捉黃鱔等等,冬天相對來說大家都不太去爬山了,枯黃的山上已經沒有什麼可食之物,更主要的是,山區冬季時常陰雨綿綿,道路很是稀爛。
今天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叫大涼山,這是張家華提議的。
“你們不知道,大涼山那裡有一片大李子樹,現在黃燦燦的都熟了,前幾天我家後樓的老妖他們就去摘了不少”,張家華幾乎是流著口水蠱惑道。
“行,咱就大涼山”,馬偉大手一揮,踮著腳說道。
“那是人家種的吧,我聽說那不是野的,我哥他們前幾天也去摘了”,陳前程有些惴惴的說道。
“怕個求,管他野的還是種的,別人能搞,難道我們不能搞嗎。”,麻子到是顯得豪氣萬丈。
“就是,怕個求”,馬偉是唯恐天下不亂。
“怕個求,走”,張家華提出的建議,他自己當然是不會退縮的。
“老文,你覺得呢。”,陳前程搭著一直沒說話的陳康傑的肩膀。
陳康傑還能怎麼說,少數服從多數唄,大涼山那地方陳康傑知道,重生之前他就去偷過人家的李子吃,雖然他現在很有錢,可以買下那片山,但是和這些夥伴在一起,追求的是個樂趣,即便是偷,那也是樂趣,何況,小孩子們從來沒把這種摘個瓜順個果啥的看成是偷或者竊,頂多就是調皮罷了。
“怕個求,就去大涼山”,走在小路上的陳康傑大吼一聲。
他突然的這一聲吼,旁邊的幾個小傢伙都被嚇了一跳,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陳康傑也大笑起來,他們沒想到陳康傑幹起“壞事”來那麼邪惡,那麼理直氣壯,而只有陳康傑自己明白自己是為能夠舊地重遊,再次放鬆自己重溫那種天真爛漫,調皮活潑的生活而感慨。
浩浩蕩蕩一行六人沿著小路迤邐而上,殺向大涼山,也不知道哪家的李子樹要倒黴了。
一路上歡歌笑語不斷,每個人都在搶著訴說自己假期的苦悶和無奈,每個人說完都會引來一陣鬨笑,他們還得到一個好訊息,那就是陳康傑給他們每人從日本帶來了一個小傻瓜相機,等回頭自己去拿。
大涼山離縣城並不遠,和地中礦也只是相隔了兩座山而已,不過也就是這兩座山,差不多就阻隔了山裡和山外的生活,沒有大路,只有蜿蜒曲折的山路連線,山外的人很少到山裡去,山裡的人沒有什麼重要事情,也很少到山外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