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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酒樓位於東區走廊的城隍廟附近,是一棟兩層的中檔酒樓,一樓全部是大廳,二樓除了中間的大廳外,四周全是包廂,包廂名大多與地域相關,例如滄海文學網閣,蜀中閣等,這次蔣蕭逸和他們相約是在嶺南閣。
陳康傑和菲爾科普斯基搭乘計程車到了之後,徑直由旁邊的樓梯上到二樓。
“是我們約蔣先生來的”
陳康傑和菲爾柯普斯基在酒樓的嶺南閣房間門口被兩個穿黑衣的大漢擋住了,陳康傑退後一步說道。
陳康傑這退後一步,一是不想發生摩擦,二就是乘機觀察。
蔣先生是在嶺南閣的房間裡,外面的大廳雖然還有一些人在喝茶或者品食糕點,但是,陳康傑能看得出來,很多都是保鏢的神態,並非普通食客,目光不時的往嶺南閣乜來。而且,看他們的腰間鼓鼓的,應該也攜帶著不同的武器。
聽說是蔣先生約來的,他們可能也得到吩咐,所以對菲爾柯普斯基簡單搜身之後,就放行了,陳康傑看起來太小,所以只是被打量一番,沒有被搜身,而且,陳康傑穿衣也很單薄,一看就不像帶武器的。
陳康傑推門進去,菲爾柯普斯基提著包跟在後面,像保鏢一樣,不過他雖說看起來很強壯,可畢竟是文官,年紀也不小,現在的心裡很是緊張和害怕,要不是為了救妻子女兒,估計打死他也不來。
進門陳康傑就看到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獨自坐在圓桌前吃火鍋,看起來很愜意,外表給人感覺不像是個幫派大哥,和陳康傑腦子裡面電影裡洪興的蔣先生更是相差很遠。不過陳康傑可不會懷疑他就不是蔣蕭逸,從他的身上,陳康傑能感受得到那種江湖的煞氣。
在蔣蕭逸的後面,還站著一個20七八的青年人,一件黑色體恤,外套短袖紅色襯衫,眼神比較邪,給人感覺怪怪的,手臂上還能看到一條青龍的紋身。陳康傑進來後,他就一直冷冷的盯著陳康傑和菲爾柯普斯基,眼神絲毫沒有離開。
從他能在這裡,其他人得呆在外面,陳康傑判斷這人應該是蔣蕭逸的助手或者手下大將。
“坐吧”,蔣蕭逸沒有停止面前的美食,舉著筷子就像沒事一樣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沉悶壓力。
陳康傑畢竟也算學武多年,拉開一把椅子輕鬆的坐了下來,菲爾柯普斯基也有點發顫的坐到旁邊桌前的一張椅子上。
陳康傑抬頭和站著的年輕人目光對了一眼,開口對著蔣蕭逸說:“蔣先生,錢我們帶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帶走我朋友的妻子和女兒?”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背景,但是讓一個小孩子來和我談贖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蔣蕭逸這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低沉的說道,可以從聲音裡和他攝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他有很大的不滿。
怪不得剛才陳康傑他們兩個進來,他頭都不抬,原來是覺得沒有被尊重,覺得菲爾科普斯基帶一個小孩前來,分明是蔑視他。
“蔣先生,有志不在年高,而且,我們是來贖人,其他的江湖規矩,我們不太懂,要是有冒犯之處,請多多原諒,大人不記小人過”,陳康傑說話還是那麼沉穩,不卑不亢。
“小傢伙,你這是在教育我嗎?”,蔣蕭逸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菲爾柯普斯基一哆嗦,差點想站起來,看著陳康傑沒動,他才把屁股又放回去。
陳康傑笑著微微鞠躬,爽朗的說道:“蔣先生,我怎麼敢,你是江湖前輩,而我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而且,我說的也是實情,我們只是帶錢來贖人而已,願賭服輸,欠債還錢”
陳康傑說完之後,房間裡陷入了暫時的沉寂,蔣蕭逸的雙眼冒著寒光投向陳康傑,而陳康傑還是那麼微笑著相迎,沒有退縮,也沒有挑釁。少頃,蔣蕭逸眼裡的寒意才漸漸散去。
“哼,我蔣蕭逸是講信譽的人,阿豹,去拿錢看看夠不夠數,別讓人說我欺負小孩子”,蔣蕭逸似乎沒有消氣,雖然是吩咐站在後面的青年人,不過眼光還是沒有離開陳康傑。
蔣蕭逸其實之前見是一個孩子來,確實是有點氣的,不過後面陳康傑說的話讓他更不舒服,可是面前的又是一個小孩子,再氣也只能忍著,難道真的還打一頓欺負一個小孩子不成?那傳出去,面子放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