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張然所遇之奇,怕是整個修仙界都不會有第二人。
至此,張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邊荒城,羅裕山脈一帶靈氣稀少。搞不好,就是這小東西給吸收了。
沿著來路欲往回走,一股股隆隆的水聲傳遍地道。不好,他遁光一展,向著裂縫的出口疾駛。湍急的水流已湧進了裂縫,往地道裡直灌。
好在是修士之身,身體的強度韌性非凡人可比,雙手把牢裂縫兩邊石稜,一躍沖出裂縫。
渾身濕透,他靈力一轉,將身上的潮濕逼幹。
三天前,這不好好的麼,瀑布潭水怎會好端端地流進去呢。
原來如此,裂縫口原是佈置了一道陣法。自己吸光了紫霧,那朵蓮花又被收走,維持陣法運轉的靈氣不複存在,陣也就破了。
誰會在這裡佈置這麼一個陣法呢?這一切難道與紫蓮有關?他想不通。
不知道五年以後,這黑水潭還能不能再次噴吐靈物。要不然,他張然的罪孽就大了去了。
快到邊荒城,見劉大年三人抱著二妮焦急地轉悠,二妮的哭聲一陣緊一陣,三人費勁了力氣哄個不停。
待到張然到了跟前,一臉淚豆豆的二妮,張開雙臂,“哇”的一聲要張然抱。三人籲了口氣,這幾天都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張然瞧著三人模樣,做事還算盡心,靈識一動,五百塊靈石送到了三人手邊。本是不敢接的,師兄的眼神讓人不容抗拒。
一到張然的懷抱,二妮登時乖巧無比,白白的小手輕撫他的頭發和臉頰。
張然問:“二妮,有沒有聽這些哥哥的話啊。”
二妮回頭看了一眼三人,伸出小手指著三人,極清脆道:“二妮很乖的,哥哥不會跟二妮玩。”三人無語,這是什麼世道。
二妮的家人都不在了,想個什麼法子安頓這小丫頭呢,張然的頭一時變為兩個大。相處快二年,自己跟這小丫頭的感情不是一般得深。不知這小丫頭有沒有靈根,要是有的話,倒也不難辦。要是沒有呢,就麻煩了,放手不管,張然是做不來的。
湊巧的是,小丫頭跟自己同姓,估計這麼丁點大,家裡大人生前還沒給她取個大名。這樣吧,希望這小丫頭長大後,不要忘了她的爹孃,就取名“念”吧。
張然的仁心厚意,經數百年後,不想為萬法宗造就了一個元嬰後期大修士。張念仙子的赫赫威名,震動了整個修仙界。
在浮山坊市購買了一個測靈盤,張念見了大感稀奇。
張然溫和道:“念兒,過來拿手摸摸看。”
張念伸出嫩手,將那珠子一樣的東西,半握著。“唰”,一道數尺長的火紅光線,將修煉室映照得通紅。
修煉天才啊,火屬性的單靈根,不意被自己遇到。
此後,邊荒城出現了一道有趣的景象。一位黑衣高個的青年,攙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小丫頭,邊說邊笑地,在這一帶散步。有時候,小丫頭掙脫了青年的手,向草間蝴蝶撲去。清脆的“咯咯”聲,不時地在夕陽林間草地回蕩。
不修煉的時候,張然就找些野味,煮了一鍋散發濃香的肉汁,吃得小張念滿臉滿嘴滿手都是油。快七歲的小張念出落得極美,面似滿月,彎眼柳眉,白嫩的面板玉一般得光滑。乖覺嬌嫩的童聲,時時逗得張然哈哈大笑。
等小張念睡著了,張然便盤膝打坐,內視識海,紫氣盎然,生機勃勃。不滿盈寸的紫蓮,散發著絲絲的紫霧。
三年已滿,該是回門派交付任務了。一方面要解決張唸的身份修煉,另一方面,也好為自己築基做些準備。
五百裡的回程,以張然現在的境界修為和遁速,兩日不到,就抵達了浮山坊市。
找到駐守的師兄,打探了一下駐地和門派的情況。好在這位師兄也認識張然,簡要地介紹門派近三年的訊息。
一是,還有二年,門派將舉辦內門築基弟子的大比。二是,丹峰的江忘琴與姜道萍老祖的嫡系血脈姜遠峰結為道侶,姜遠峰是天劍峰的親傳弟子。三是,門中各峰的親傳弟子去門中密地閉關修煉。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張然也不欲再打聽。門派弟子間結為道侶,是很常見的,前提是必須到築基期。張然沒想到,江忘琴修煉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他。他心裡閃過一絲隱痛,小張念手心裡的溫潤,很快將這道情緒祛除。自己大道未成,想那些不相幹的做什麼。
另外一個訊息,張然大感興趣,磐城二天之後將舉辦一場拍賣大會。那是肯定要去的,一者將滿玉盒的火晶冰晶處理掉,這靈物的儲存很不易,二者找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離開浮山坊市之前,又請教了師兄,小孩進傳送陣會不會出意外。師兄說只需多拍幾張防禦符籙就行,一般兩張就可以了。為此,張然買了一大疊淡黃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