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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歡欣的米瑟王國的人民所發出的興奮的歡呼幾乎要將耳朵震聾。但此刻無人會對此感到抱怨,畢竟今日對於米瑟王國而言確實值得紀念。
歡欣的人群最終隨著承載了女皇與皇夫花車離去而相攜散開,在逐漸寂寞的浪潮之下,無人可知有何等的暗潮在湧動。
“科那所的景大人嗎?”
就在即將離開之時,鄭順景卻被一人叫住。
面前的男人其貌不揚,是扔在人堆裡都不可能驚起任何波瀾的無害而普通的臉。但此刻,擁有著這張臉的男人卻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莊重氣質攔在了他的身前。
鄭順景難得感覺到了一些興味。
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這種比最細微的沙石都不如的男人最應該激起警惕,然而事實就是這般可笑,他在對方接近之時完全沒有覺察到對方的存在,只有他出聲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攔下。
而這樣新奇的體驗自然使鄭順景明白,對方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隨從——雖然只是看對方的臉與氣質必然會認錯,但身為科那所之主的鄭順景可不是什麼容易把誰看走眼的傢伙。
挑眉看著對方的鄭順景沒有搭話,只是似笑非笑地與那雙彷彿照不進任何光亮的雙眼對視。而被如此失禮對待的男人也沒有氣憤的意思,在與鄭順景對上視線之後,讓身將道路顯露。
寡言的男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也不顧對方是否答應便顧自言道:
“——我的主人正在等您。”
教匯出這樣傢伙的人絕然不是什麼普通的角色。
對這一點無比明晰的鄭順景知曉自己不應當隨著對方擺佈,但屬於法師的劣根性卻在此刻顯露。
抬腿跟上對方步伐的鄭順景的腳步之間似乎沒有半分猶豫。
“——請帶路吧。”
與人群相悖而行的兩人步履並不是十分艱難,在縫隙之間穿梭的兩人之間沒有多話——不,即便使鄭順景想要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套出什麼情報,但依照這人身周的氣氛而言應當是不會回答的。
鄭順景不是一個喜歡做無用功的人,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面傾注精力是最為愚蠢的事情。
緊緊跟隨在對方身後,然而漸漸的,鄭順景卻覺察到了些許違和。
這個人……
鄭順景難言地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禁為自己的草率而感到些許後悔。
難怪剛才如此強勢……早已經打算好他不願意跟上就用強的嗎?
鄭順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與他之間的距離永遠是正好的。
一米。
不多不少。
即便是周遭人群相撞相分,那人與鄭順景之間的距離永遠控制得剛好。
但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步幅的?
每個人腳步的頻率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更何況周遭還有這麼多的干擾因素,他是怎麼做到控制得剛好的?
“……”
在人群再為密集的地方。鄭順景驀然停住腳步。
“……”
轉身回首的男人將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幽黑的、彷彿永遠無法被照亮的雙瞳之間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微妙得能夠覺察到他些許的困惑。
果然啊。
看見了那人暴露在外的耳廓微動,鄭順景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盲者的聽覺較之常人更加優越,以此分辨明晰腳步聲並做出行動該是最合乎情理的猜測。
天生的盲人不少,但是能夠接受這種聽聲訓練並能夠精確處理一米範圍之內的全部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