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如此。”將女皇扶起的許烽輝趕緊堵住女皇的話頭,“我們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確實是正好趕上了那個時機。
正好趕上了……女皇被惹怒、直接下令處死那來自創世神殿的使者之前的時機罷了。
非要說的話,地上這具屍體的出現,他們算是幫兇。
幫助女皇、名正言順地恐嚇這人、導致其失言惹怒人狼最終致死的幫兇。
許烽輝隱去了多餘的話語,轉而換上了悲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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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種事也是在您料想之外,您不必過於自責。”如此將始做蛹者安慰的男人目光懇切,似是一切都如他所言一般。
“——這是誰也沒有料想的情況。”
如此說法倒是令露西挑眉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這瞳色異於常人的男人。
三言兩語將罪責全壓在了人狼身上轉而將自己與她摘得個一乾二淨……
不愧是那東大陸的使徒,這說話的藝術確實是她學不來的。
但敬服之外,露西也不免產生了憂慮。
——身為大國使節,如此明顯地向她示好是為了什麼?
然而還未等露西思索出答案,那被她拋棄的人狼卻突然發難。
以速度著顯的人狼在不過瞬息之間便已經移至許烽輝身前,在高舉的利爪將將落下之際,那身形纖瘦的人狼卻首先被攔截。
“哦?”瓦萊尼諾有些驚訝地挑眉,似是沒有想到事件居然會有如此發展。
面前的男人擁有一雙淡漠至極的黑瞳,這純粹的黑色令瓦萊尼諾產生了一種難以明說的錯覺。
——能夠讓他的視線停留的地方,只有敵人所在與主公存在的地方。
是的,主公。
在對上這雙眼的那一刻瓦萊尼諾便明白了,眼前的男人與她不同。
她是野性未消的野狼,而他卻是甘心戴上捁鎖的鬣犬。
難以言喻的,瓦萊尼諾產生了厭惡的情緒。
齜互尖牙將那寒光凜凜的獠牙亮出的人狼臉上是全然猙獰的神色。
“呀,怎麼?你要阻止我嗎?狗?”將人狼族的尖牙顯露的瓦萊尼諾臉上是全然不屑的笑意。
被對方用如此侮辱性的詞彙稱呼的男人臉上神色未變半分,卻是被他護在身後的那人首先出了聲音。
“凌,放開她吧。”
這是許烽輝在知道上司的名字之後第一次直呼其名。
而這對於等級制度森嚴的東大陸而言幾乎稱得上冒犯了。
他本就是凌的下屬,更何況以凌的身份而言,能夠有資格差遣他的,只有夏王朝皇室。
但那身份被隱沒的男人還是將那冒犯的人狼放開,在退步返回許烽輝身後。安靜而順從。
緊繃表情的許烽輝在此之時面部的肌肉微妙地抽動了一下,但他沒有多話,只是向那突然襲擊自己的人狼族質問。
“閣下方才那般舉動是意欲何為?”
沒有向對方指摘侍從行為的意思,先發制人開口振聲問道原由的東大陸使節目光凌然而不可侵犯。
然而他對面的,卻是全然不講道理的人狼。
“哦?這說法還真是有趣啊。”覺察到男人身上氣質的轉變,瓦萊尼諾以笑意掩蓋自己的憤怒。
不,不該說是掩蓋,因為在下一刻,腦海中充斥著怒意的人狼箭步之間便縮短了兩者之間的距離,將自己眼瞳之中的憤怒全然展現在了男人的面前。
“把髒水潑到別人身上之前麻煩先考慮一下正主是不是還在這裡比較好吧?”被另一人鉗制了左臂,無法再有太多行動的瓦萊尼諾只能在口頭之間警告對方,“——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記恨上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