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面手持短劍的埃娜之外,武卡辛周邊沒有被任何力量束縛的痕跡。而身為武技精巧的騎士,令一個幾乎沒有修習過任何劍術的普通人近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格羅上前兩步,拉回婭嘉。
在握住埃娜手腕的女戰士迷茫回望時,格羅向她搖了搖頭。
這是埃娜和武卡辛之間的事情。
或者說,這是米瑟王國與創世神殿之間的事。
米瑟王國的女親王與創世神殿的聖武士,這兩者的對峙不管是在何時、何地、因為何種原因出現,他們都不應當為此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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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千年的恩怨、歷時千年的仇恨,在那無盡的戰爭與仇恨醞釀下的雙方在遇見了數千年以來的仇敵時總是該憤慨。
儘管他們之間可能在極為重大的時刻暫時為利益妥協,但說到底,還是眼前的場景更為常見。
所以格羅拉住婭嘉。
米瑟王國與創世神殿的千年愁怨並不是一個局外人有資格置噲的。
但婭嘉並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打算明白。在她看來,武卡辛與埃娜都是她的友人,她不希望他們產生衝突。但即便其中一個並非是她所識之人,她也不希望埃娜手指沾染鮮血,不希望武卡辛受傷流血。
帶著她一直以來的固執,婭嘉並沒有順著格羅的意思退開,反而堅持握住埃娜的手腕。
武卡辛用餘光看清了格羅與婭嘉之間的暗湧,長嘆一聲。
“請收手吧,婭嘉閣下。”武卡辛被說話這一動作牽扯的面板撞上了埃娜手間的刀刃。鮮豔的紅色液體從破損的面板之間滲出,將那原本冰寒的刀刃溫暖,再順著舉劍的方向滴落於精靈族以魔法構築的長船地板上。
婭嘉指尖的力氣一頓,卻聽武卡辛繼續道,“這是我與米瑟王國的親王殿下之間的事。”
“--請您不要插手。”
“但是……!”
“婭嘉!”格羅對她的語氣居然嚴肅起來,“可以了。”
與婭嘉琥珀色的雙目對視,格羅再重複一遍,“已經可以了。”
是的,婭嘉做的已經足夠了。
身為兩人共同的友人,婭嘉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所以--
“收手吧,婭嘉。”格羅最終還是按著婭嘉的肩膀,說出了這句話。
“……”沉默鬆開埃娜手腕的婭嘉明顯情緒有些消沉,她沒有反抗地被格羅拉到身後,安靜地站在那裡,再不說什麼話。
“你說的‘曾經’是什麼意思?”見婭嘉退開,埃娜卻沒有再將劍刃迫近。她再次問出這個問題,半眯上眼等待武卡辛的回覆。
“我是自我流放的聖武士,是創世神殿的流亡者。”沒有什麼遮掩的意思,也沒有什麼避諱的意思,即便是在格羅與婭嘉面前,他也是如此坦然地說出自己如今的身份。
“為什麼?”埃娜敏銳地抓住了武卡辛話語中的重點。而埃娜也隱隱覺察到,這和武卡辛不閃不避,僅僅站在此地任由她刀劍相向的原因有關,“為什麼自我流放?我可記得,創世神殿的聖武士待遇可都是十分不錯的啊。”埃娜頗有些傲慢,用下巴點了點武卡辛的方向,“怎麼?終於想起,這些都是信奉創世神殿的國家從他們成千上萬的奴隸身上搜刮下的錢財了?”
埃娜對於流傳於西大陸的、有關於武卡辛·托米爾的傳言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創世神殿的聖武士三百金幣月奉,在梵穆教國裡專屬的殿宇……這些哪一樣不是用奴隸的血汗堆砌的?!
是的,米瑟王國內也有奴隸,甚至和西大陸其他各個國家一樣,他們也允許奴隸的買賣。但和其他國家相比,米瑟王國對奴隸的待遇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米瑟王國還將這些擁有相同形態的奴隸們當做侍人、僕從,但其他國家卻是確確實實地將奴隸當做了個人的資產,看做了人形的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