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平米的複式公寓,裝修的『色』調以深『色』係為主。白灰黑禁慾風系列,其實搭配顧以寧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很合適,只是夏朝『露』不太喜歡。
她繞著整套房子看了看,整個二層全部打通,改成一個巨大的書房。高高的落地書櫃,滿滿當當塞著各種精裝本的書籍,夏朝『露』踩著木質臺階上去,隨手抽出本書翻了翻,秀氣的眉頭立刻蹙了蹙。
嘖嘖,顧以寧讀書的口味還和從前一樣。他看的書,基本都會讓人無精打采,看不了幾行就會合上書本。這些書同他呆板的『性』格很像,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恍惚,如顧以寧這樣沉默寡言又淡漠冰冷的『性』情,她究竟是怎麼追上他的呢?
難道真就靠著她死纏爛打的招數?不,夏朝『露』不相信,但是除此以外,她好像又找不到其他理由。
從二樓走下來,房子的每個角落都纖塵不染。夏朝『露』光著腳,身上穿著他昨晚丟在地上的男士白襯衫,紅唇微勾。
這套房子比起他們以前的那個小家,確實好大很多,也要精緻許多。看起這些年,顧以寧經營的那家律師事務所很賺錢,想想也對啊,顧以寧這樣的『性』子,無論他想要做什麼,只要他真的想,那就一定可以做好。
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張字條。夏朝『露』遠遠看到,興高采烈的走過來,伸手將字條拿起來。字條上面的字跡工整遒勁,一看就是顧以寧留下的。
夏朝『露』舉著字條,嘴角的笑容還來不及展開就又收斂起來。他只在字條上留了一句話,告訴她走的時候,把門關上。
“這就完了?”夏朝『露』詫異的蹙眉,將手中的字條來來回回翻轉數次,可紙條上依舊只有那幾個字。
心底的怒意瞬間高漲,她沉著臉把字條『揉』成一團丟在茶几上,轉而回到臥室,將身上穿著的男士襯衫脫下來,狠狠丟回到地上,動作麻利的拾起自己的長裙套上,很快拿著皮包離開。
碰!
公寓的門重重關上,夏朝『露』快步走進電梯直接來到停車場。須臾,她戴著墨鏡將車開出這片小區,迅速離開。
不多時候,夏朝『露』把車停在自家別墅門前。她鎖好車門進去時,恰好看到夏瓊坐在客廳裡『插』花。
“姐,你怎麼才回來?”
放下手中的園藝剪刀,夏瓊神情緊張的幾步過來,“姐,你臉『色』看起來不好,昨晚去了哪裡?”
面對妹妹一連串的質問,夏朝『露』都沒回答,轉身往沙發裡一趟,整個人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有水嗎?我渴了。”
“有。”夏瓊小跑著去倒了杯溫水,穩穩放到夏朝『露』手中。
起身將玻璃杯中的溫水一飲而盡,夏朝『露』滿足的『舔』了『舔』舌頭,又道:“早餐,我要吃早餐,好餓。”
“你沒事吧?”夏瓊再次擔憂的看過來,夏朝『露』朝她擺擺手。
“姐,你昨晚……是不是和厲二少在一起?”女孩子到底有點八卦,夏瓊臉『色』微紅,低聲問道。
夏朝『露』背靠沙發,並沒有開口解釋,只是明亮的黑眸暗了暗,“我先去洗個澡,你給我弄碗餛飩吃。”
“好,我現在就去準備。”夏瓊起身走向廚房,動作麻利的準備東西。
回到臥室,夏朝『露』徑直走進浴室。整個身體沒入浴缸的熱水中時,她緊繃的神經才逐漸恢復過來。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不停在眼前盤旋。夏朝『露』低頭看眼胸口,有好幾處面板都泛著紅『色』的印記。這所有的所有,全都說明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心底某處驀然顫了顫,她努力仰起臉,不想讓眼眶內的酸澀蔓延。若不是昨晚她喝的微醺,她大概也沒有那麼大的勇氣能夠靠近顧以寧。
可她沒有想到,他昨晚明明那麼熱情,還和從前一個樣子。但為什麼第二天醒來,他卻只給她留下一句冷漠至極的話。
扣扣扣——
有傭人上來敲門提醒,夏朝『露』穿上睡衣從浴室出來,換好衣服後才下樓。吃過早餐不久,她便駕車來到環錦,把自己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強迫自己不要多想。
傍晚,男人開車回到公寓,當他推開門進來時,整套房子靜悄悄,什麼動靜都沒有。站在玄關換了鞋,他隨手將落地燈開啟。
房間各處都沒有絲毫變化,顧以寧伸手將茶几上的紙團攤開,用掌心輕輕撫平紙條上的褶皺。上面的字跡出自他的手,他自然認得。
隨後,他又轉過身,一步步走到臥室門前。
男人薄唇抿了抿,慢慢伸手將虛掩的臥室門推開。臥室中漆黑一片,空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有。他邁步上前,可沒走幾步,雙腳就被什麼東西絆住。
顧以寧低頭看了眼,彎腰將纏在腳邊的白襯衫拾起。襯衫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他放到鼻尖輕嗅,眉頭緊皺的弧度頓時舒展開。
吧嗒。
男人伸手將臥室的大燈開啟,房間中央的那張雙人床上,黑『色』真絲床單褶皺不堪。半床絲被斜斜掉在地板上,兩個枕頭也都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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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寧撇撇嘴,只好上前將枕頭拾起,重新放回床上。他坐在床邊沉默片刻,然後整個人往後躺下去。
男人幽暗沉寂的眸子,直勾勾盯著白『色』天花板。這張床上,還有夏朝『露』身上留下的氣息。他只是輕輕合上眼睛,耳邊就是她粗重的喘息聲,還有低低的求饒聲。
顧以寧無奈的翻個身,似乎想要隔絕掉那些畫面。他伸手鬆口襯衫的領口,卻在抬眸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撕開的tt袋子,掉在枕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