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顧家祖宅的兩扇巨大黑色鐵門開啟,司機使勁按了兩下喇叭,可惜擋在門前的那輛黑色轎車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怎麼回事?”車後座的男人蹙了蹙眉,語氣不耐。
司機憤然的拉開車門走過去,心想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把車堵在顧家的大門前。可等他看清那輛車裡坐著的男人後,又垂頭喪氣的回來。
“大少,那是三少的車。”司機低眉順眼的回答,神情透著幾分畏懼恭敬。
顧載成聽後,眉頭瞬間緊蹙起來。這一大清早的,顧唯深把車堵在門口又是幾個意思?他又在玩什麼花樣?
須臾,黑色轎車的司機開啟車後門,裡面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優雅的下了車,並且走到後方的車門前。
嗡!
顧載成將後座的車窗玻璃降下去,盯著車門外的男人,笑道:“三少爺把車擋在門前,又是為什麼?”
“大哥。”顧唯深抽出支菸點上,指尖夾著的菸蒂不時冒著紅色火星,“有句話,我想跟你談談。”
“哦,什麼話?”顧載成語氣不屑。如今他只是顧家的私生子,雖爺爺依舊寵愛他,可到底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顧家三少。
“聽你最近和閆豫走的很近。”顧唯深低頭吸了口氣,轉而仰起臉,將口中的煙霧朝著車門的男人吹過去。
顧載成不得不別開臉,伸手在鼻尖擋了下。他心底狠狠震顫了下,但表面努力維持平靜,“我最近去玩過幾次牌,和閆總算是談得來,也就交個朋友。平時私底下就經常聚在一起吃個飯,聊聊。怎麼,這也不可以嗎?”
“大哥想要交朋友,這自然是可以。”顧唯深雙手搭在車窗邊沿,斜晲著後座中的男人,幽暗的目光輕眯,“不過大哥有沒有擦亮眼睛,看清楚交的是什麼朋友?”
“三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載成雙手緊握成拳,臉色從方才的鎮定自若,漸漸泛起一絲緊張。
“字面的意思。”顧唯深依舊在笑,薄唇間挽起的弧度愈加溫和,“爺爺從就教育我們,顧家的人可以內鬥,但絕不對手足相玻大哥,這些話你沒忘記吧?”
“……當然,沒忘。”顧載成不自覺嚥了下口水,俊臉的線條都緊繃起來。
“沒忘就好,”顧唯深再度彎起唇,將手中的菸蒂丟在腳下踩滅後,望向顧載成的目光變的深邃起來,“提醒大哥一句,閆豫這個人不簡單。”
“呵呵。”
顧載成敷衍的笑了笑,道:“三兒,你想的太多了,我和閆豫就是泛泛之交而已。”
泛泛之交?
男人抿了抿唇,對於顧載成的辭自然不會相信。但眼下他手裡並沒有太多有用的證據,也不能明什麼大的問題。
“ok。”
顧唯深笑著收回手,隨後便轉過身,徑直上了前面的黑色轎車。等他坐上車後,顧銳也跟著坐進車裡,發動引擎後將車開走。
擋在大門前的黑色轎車,緩緩離開。顧載成盯著那輛遠去的車身,重重的鬆了口氣。他吩咐司機開車,緊接著便拿出手機,迅速給閆豫發了條簡訊。
很快閆豫有回覆,兩人約在傍晚見面。
早高峰的公路,車輛擁堵情況比較嚴重。季笙歌雙手握著方向盤,聽著車內的新聞報道,秀氣的眉頭一陣比一陣緊蹙。
“根據本臺最新訊息,今早又有人爆料顧氏集團涉嫌違規圈地,雖然事情目前還在調查中,可今早顧家集團的顧家已經急速下跌,目前股民們人心惶惶,紛紛大量拋售顧家集團的股票……”
前方交通指示燈變化後,季笙歌將車從前面路口轉了彎。今早顧唯深提起閆豫的事情,便又道顧傲那件事,當初顧唯深曾顧傲被人打斷腿也許與閆豫有關,可那時候她一心覺得閆豫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但如今……
季笙歌斂下眉,握緊手中的方向盤。顧家接二連三出事,無論是事情發生的時間點還是契機,都那麼的恰到好處。這足以明,有人在背後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