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顧唯深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他並不喜歡人家說話如此轉彎抹角。
葉冰吸了吸鼻子,目光暗淡下來,“我已經讓助理幫我訂好了酒店,這兩天我住在外面,這樣我家裡人就不會看到我受傷了。”
男人挑眉看眼葉冰含淚的目光,隨後點了點頭,“這樣也可以,劇組出了小事故,明天肯定不能正常拍攝,你先休息吧。”
話落,顧唯深又說道:“走吧,我送你過去。”
“好,謝謝顧總。”葉冰立即出聲道謝,眼神挑釁的盯著虞宛。
自始至終,顧唯深半點眼神都沒看向身邊的虞宛。甚至對於她的話,都幾次無視。
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虞宛只能眼睜睜站在原地,盯著葉冰跟在顧唯深身邊離開,並且還要忍受葉冰那副得意的輕蔑表揚。
啪!
虞宛手中的藥袋被丟到對面牆上,然後滑落在地。她心口的怒意徹底爆發,果然是個演員,這種裝可憐博同情的戲碼葉冰演起來完全不費力氣。要不是生怕顧唯深發火,她這會兒早就衝過去,撕爛葉冰那個小賤人的嘴臉!
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當著她的面,直接搶走她的男人?虞宛緊緊咬著下唇,想起剛剛顧唯深離開時的表情,心頭瞬間就壓下一塊巨石。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什麼委屈。身為虞家的四小姐,她自幼過著眾星捧月般的日子,但因為顧唯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委屈。為了和他在一起,她不顧爸爸和哥哥們的反對,執意搬到西府名都,可他每天就連一個好臉色都不肯給她?
有時候虞宛覺得,這種日子過得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可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眼前又會浮現顧唯深同季笙歌在一起的畫面。那種畫面,是她不能忍受的,這個男人是她放在心裡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她真的無法把他讓給別的女人!
半響,虞宛平復下心底的怒意後,彎腰將丟在地上的藥袋一一拾起來。當初她不能放棄顧唯深,如今她賠上所有的名聲和未來,那就更加不能放開他。
顧太太這個身份,她必須要拿到。
三樓病房內,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病床前,將檢查結果告知,“病人有輕微腦震盪的現象,我們建議最好住院觀察。”
“醫生,情況嚴重嗎?”季笙歌看眼躺在病床中睡著的商勤,眼神焦急。
“目前看問題倒是不算嚴重,”醫生推了推金絲眼鏡,直言道:“不過明天最後再做個詳細的檢查,這樣比較穩妥。”
“好的,我們全力配合。”季笙歌點頭答應。
隨後醫生離開病房,季笙歌吩咐葉蓁去把住院手續辦好。她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病床前,盯著商勤稍顯蒼白的臉頰,神情沉寂幾分。
商勤家裡的情況她大概知道一些,聽說他家裡還有弟妹需要養活,而他父母身體不好。如果她貿然打電話回去,也許會把老人家給嚇到。
想到此,季笙歌又把手機收起來。幸好商勤的傷勢不算嚴重,醫生也說觀察兩天要是沒有其他症狀就能出院。
“哎。”她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剛才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尋找病人家屬的時候,她明顯見到商勤眼底有一絲落寞閃過。
這世上的每個人,其實生活的都很艱辛。縱然衣衫光亮,但背後隱藏的無奈與無助又有誰知道呢?
午間,季閒坐在餐桌前,聽著電話那端季笙歌的彙報,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商勤不嚴重就好,讓他好好住院檢查,你也要派人盯著點。”
須臾,他把手機放在桌上,總算鬆口氣。
“劇組出事了嗎?”方雲佩盛了碗湯,輕輕放在丈夫面前。
季閒嗯了聲,並沒有過多解釋。對於公司的事情,他大多不怎麼同妻子說。他自己這個老婆,逛街買東西刷卡就很在行,可對於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
今早季閒照鏡子的時候,忽然發現兩鬢生出不少白髮。人到底禁不住時間的摧殘,他如今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開始想很多未來的事情。
而他想的,最多的無非就是環錦。環錦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從他年輕到遲暮,傾注掉他所有的心血。如今他漸漸發覺自己力不從心,甚至有些時候,他看著季笙歌工作時那副衝勁與果敢,便會心生羨慕。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的大女兒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有頭腦,有智慧,也能夠吃苦上進。
“美音呢?”餐桌前少個人,季閒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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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佩怔了下,繼而笑道:“昨天美音很晚才回來,這會兒看到還沒起床。”
“很晚才回來?”季閒皺眉,“她跑出去做什麼?”
“哎呀,還能做什麼,不就是一些女孩子們聚在一起玩玩嘛。”方雲佩處處為女兒說好話,季閒看眼牆上的時鐘,瞬間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