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什麼?
季笙歌心中好奇,可見他並沒打算說的樣子,只好繼續低頭吃飯。顧家的門第高高在上,她一直都很清楚,但那天她面對面與顧太太相見時,那種自卑忐忑,害怕擔憂的程度,卻是她以前從來想過的嚴重。
雲江市第一大家族的顧家,果然不是任何人能夠高攀起的。
用過晚飯,顧唯深先上樓去洗澡。季笙歌坐在沙發裡,打算把剩下的電影部分看完,然後再回臥室。
當然看電影只是藉口,她心底有些發怵。明天又要早起上班,要是今晚顧唯深又使勁折騰,她不想新年第一天上班,就要頂著兩個難看的黑眼圈。
洗過澡,顧唯深穿著睡袍出來。臥室亮著一盞床頭燈,周圍沒有季笙歌的身影,她還在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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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唯深不悅的抿起唇,走到床頭櫃前,打算給她打電話。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開著一道縫隙,應該是有人拿完東西沒有徹底推進去。
他彎下腰,手指覆上抽屜的把手時好像看到什麼東西,轉而將抽屜徹底拉開。
最下面的抽屜空蕩蕩,並沒有放什麼東西。只有個白色藥盒異常醒目,他隨手拿起來看了眼,避孕藥三個字醒目刺眼。
啪!
顧唯深反手將藥盒丟回抽屜裡,抬起左腳將抽屜踹上。
將近十點時,季笙歌磨磨蹭蹭把電視關掉,轉身上了樓。她推開臥室門進去,顧唯深腿上放著筆記本,正在處理工作。
她沒敢打擾,拿了換洗衣服先去洗澡。
不久,季笙歌洗完澡,吹乾頭髮出來。臥室中原先亮著燈已經關掉,她冷不丁出來,眼睛沒有適應黑暗,差點被絆倒。
臥室的窗簾沒有完全合上,庭院中的景觀燈隱隱綽綽順著視窗照射進來,她站在浴室門前適應了下光線,然後抬腳走向床邊。
男人背對她,側身躺在一邊。季笙歌不敢開燈,也不敢發出什麼動靜,生怕驚擾到他休息。
輕輕掀開被子一角,季笙歌默默躺下。身邊的男人沒有任何動靜,始終背對她躺著,顯然已經熟睡。
緊提整晚的心,此刻終於泛起一絲竊喜。還好還好,今晚她能安心睡個好覺,明天也有精力開始工作。
翌日早上,季笙歌醒來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沒有蓋被子。她揉著眼睛坐起來,原本溫暖的絲被,此刻斜斜的搭在床腳,並且一大半都落在地板上。
“唔。”難怪越睡越冷,原來沒有蓋被子。
這張巨大的雙人床,寬敞舒適,所用床品的尺寸也是超大號。季笙歌越想越覺得奇怪,那麼大一張被子,足夠三四個人蓋,而她平時的睡相又很好啊,絕不會同顧唯深搶被子,而她自己住在外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把被子踹到床下的事情發生!
身邊的位置早已空蕩,她無奈的撇撇嘴,心想這男人也真是的,離開的時候都不能好心的幫她把被子蓋一下?
幸好臥室裡溫度恆定,不然她肯定會被凍病的。
昨天藝人培訓班的第一次考核,結果出來。季笙歌看到商勤的成績後,不禁鬆口氣。他的表演成績最突出,看起來這次環錦花在他身上的錢,算是物有所值。
臨近中午的時候,季笙歌接到衛茵的電話,問她中午能不能抽空一起吃個飯。電話裡,衛茵言辭墾切,她拒絕的那些話,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最後,約定中午十二點,在市中心一家餐廳見面。放下電話,季笙歌開始後悔,但她已經答應,若要反悔,反倒顯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尋常。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只能面對。
十一點半的時候,季笙歌走出環錦大廈,打車趕去午餐約會地點。
到達約定餐廳,她猶豫了下,才快步走了進去。
“小姐,您有預約嗎?”餐廳服務生過來,禮貌詢問。
季笙歌拿出手機,正要給衛茵打電話,眼角餘光瞧見餐廳臨窗的桌前,閆豫正同衛茵低聲交談。
男人微微低頭說話時,薄唇總會不自覺抿起。季笙歌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盯著閆豫的側臉,有些出神。
“笙歌,這裡。”衛茵朝她招手的動作,打斷季笙歌的胡思亂想。她點點頭,邁步走到他們桌前,“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有。”衛茵笑了笑,反手挽起閆豫的胳膊,道:“剛剛我們在這附近見過一個編劇,談的比較順利,結束的早,所以我們就直接過來等你。”
季笙歌微微一笑,眼睛掃過對面的男人時,很快就把目光移開。
撲捉到她刻意迴避的眼神,閆豫眉頭輕蹙。
衛茵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把電話接通,說話的語氣逐漸變化,“好的,那我馬上就過去。”
“怎麼了?”閆豫關心的問,衛茵把手機放回包裡,道:“剛那個編劇說,他可以先把故事大綱給我們。我現在去找他,這種事不能耽誤。”
說話間,衛茵已經穿好大衣,拿起桌上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