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季家,已是如履薄冰,我不想再雪上加霜。季家門第小,總也在乎名聲。”
她的話說到如此明,顧唯深自然聽懂,他薄唇抿了下,道:“你以為不在我身邊,就能有好日子過?”
“我可以。”迎著窗外陽光,季笙歌一張小臉白的透明。
她這份自信,倒是讓顧唯深有股想親手捻滅的衝動。他笑了笑,道:“好啊,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成全你。”
顧家的三少爺,絕不可能強迫一個女人。
“說話算話?”
“要不要給你按個手印?”
“那倒不用。”季笙歌神情顯露輕鬆,按手印對於他這樣的男人沒用。
她拎起皮包,轉身要離開。
“季笙歌。”
身後的男人倚在書桌前,那雙幽暗眸子落入她回望來的眼中,“我這人就是不信邪,從今天起我不會難為你,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過上你所說的好日子。”
“好。”
走出辦公室,顧銳垂首站在門前。季笙歌猜想,這些話他肯定都能聽到。
電梯下行,她眼睛盯著變化的樓層數字。
也許如今的顧唯深對她當真有幾分興趣,可這份興趣過後呢?
當初溫婷被逼跳樓的慘象浮現眼前,她親眼見識過顧家男人的狠厲,以及淪為祭品的可悲。
沒有人護她周全,她唯有自己保護自己。
……
清晨,季美音早早下了樓。她穿件粉色羊毛裙,染成栗色的長髮燙成大波浪卷,襯出一張巴掌大的臉。
客廳迎面有片落地穿衣鏡,她站在鏡前左右搖擺,紅唇漸漸彎起一抹笑,“媽媽,我好看嗎?”
方雲佩放下電話,抬眼看到女兒站在鏡前。二十多歲的花季少女,怎麼打扮都是美的,“當然漂亮。”
“剛誰來電話?”
“方太太。”
傭人端來茶杯,季美音接過後遞給母親,“有事?”
開啟杯蓋,方雲佩低頭輕吹,冷笑道:“方太太說,昨晚顧唯深把方展打傷住院,今早方氏地產的新樓盤就被查封。”
“啊!”季美音驚訝不已,“三少和方家有過節嗎?”
“還不是因為季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