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般男子都辦不到的事情。
“長寧府的訊息應當是真的,你們二位有何打算?”
左儀不跟二人多扯皮,直接問了二人的打算。
方才那人說長寧府知府被軟禁在府衙中,如今在長寧府主事的是程大人。
這個程大人自然說的就是程宣。
那小子一去這麼久,連個訊息都沒有。
如今第一次知道,竟然還是靠對手送來。
左儀不由心中嘖嘖兩聲,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啊。
梅縣令額上冷汗直往下淌,心想他在漷縣這些年都安安穩穩的,怎麼就待不下去了呢。
上頭那位不是已經做了安排,聽說東稷縣那邊重新回了掌控,事情不是不大嘛。
可是聽方才那人的說法,長寧府怕是不保了。
連長寧府都不保,那他們這些蝦米嘍囉可如何是好?
是跟眼前這位攤牌求護佑,還是死扛到底?
阮二娘子不是梅縣令,脊樑骨比梅縣令要硬挺一些,她只淡淡看了梅縣令一眼,就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梅縣令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窟,良久才幹巴巴的說道:“左大人這是什麼話,長寧府與我等又沒什麼關係,長寧知府作奸犯科,我等只會引以為戒,督促自己不能犯相同的錯誤罷了。”
一番話說的十分上進,可惜聽在左儀耳朵裡,還不如牆外的蟬鳴悅耳。
“說的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種事,每個人都會想試一遍,今日我也累了,二位不用送,我就先回去。”
左儀站起身十分不雅觀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在梅縣令忐忑的眼神和阮二娘子狐疑的目光中離開了阮家。
等他一離開,阮二娘子就冷哼一聲說道:“主人的意思很明白,梅縣令難道是要叛主?”
“我怎麼敢,二娘子你看別冤枉好人。”
梅縣令立刻否認,這想法只是在他心裡閃過,沒有出口就沒有證據,即便是阮二娘子去吹風,也不能真的把他如何了。
阮二娘子自己心裡也清楚,梅縣令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主兒,安穩時是忠心耿耿的狗,若是一旦有了不穩定的瞄頭,他第一個叛逃。
不過她不會將此事告知主人,豫州發生的事已經不是誰插一手就能阻止得了的,如今這局勢,誰來也是往火坑裡跳的下場。
也許那人說的對,她一早就選擇錯了效忠的人,才會讓阮家雪上加霜。
可那又如何,起碼主人讓阮家存活了下來,不然十餘年前阮家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走吧,今後各顧各的,是生是死,自行決定。”
阮二娘子有些不怎麼高興的催促梅縣令離開,阮家和衙門沒什麼關係,可別因左儀這一時興起,最後落的官商勾結的把柄。
雖然這一場風雲之後,阮家還在不在都難說。
她突然有些羨慕姐姐,當初走的那麼幹脆,連一點留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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