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聯想到的便是那隻弦月香囊,若是那隻香囊裡有毒,阮郎君身上這黑線就不難解釋。
但聞人清卻點頭說是,之前那些屍體上並沒有黑線,雖然他們所中的毒聽上去和阮郎君的差不多。
只是那些人出現幻覺看到的是一條蟲子,而阮郎君看到的卻是已故亡妻的魂魄。
“那就奇怪了。”
他一時半刻不知道阮郎君身上中的是什麼毒,但卻能肯定他的死肯定跟之前的商賈失蹤一案有關。
哪知道聞人清又開口說道:“大人不必擔心,我拿了樣本,只要兩廂一比對,就能知道他們所中之毒是不是一樣的。”
左儀一副早不說的表情看著聞人清,末了鬆了口氣說道:“既然阮家有問題,那就勞煩施掌櫃的人暗中盯著,最好連梅縣令也盯著。”
梅縣令對阮家表面上看沒什麼態度,但聽他所說的那些話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和睦。
他應該在阮家身上吃過虧,而阮家因為有定王的關係,這虧梅縣令只能和血吞了。
“已經派人去盯著了,我倒是希望你趕緊把漷縣給肅清,我好把酒樓開到這裡。”
施千蘭一路走來發現了一個大事情,這漷縣人口雖然不多,但所有人都似乎很捨得吃穿。
即便是街上的尋常百姓,那身上的衣著都不是最常見的棉麻,而是與絲綢頗為相似的布料。
雖然這種布料也不是很名貴,可即便是在豫州城內,百姓們也不大穿這種衣物,因為幹活不方便。
左儀斜了她一眼,心道這娘們就只知道賺錢。
轉念又一想,凡是施家酒樓開的地方,那處必然是繁華的。
如今的漷縣最缺的是什麼,可不就是繁華。
不管是人還是商貿,都需要振興啊。
院子裡的幾人不知道是,他們來的第一日就成了漷縣的風雲人物。
不僅漷縣上下官員知道了通判前來,連販夫走卒都知道豫州城來了官員,頭一天便去拜訪了縣令大人。
聽說還去了阮家,和阮家那位娘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臨走了還都依依不捨。
總之這話越傳越離譜,傳到最後傳進幾人耳朵裡的時候,左儀和宮文柏儼然成了貪財好色、官官相護的王八蛋。
施千蘭聽完笑的前仰後合,捂著肚子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算是遇到對手了,無賴的可比你徹底。”
這等手段京城早就沒人玩兒了,太低階,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給戳穿了。
可漷縣這等鳥不拉屎的地兒,這手段卻是最有效的。
畢竟京城的百姓在各位貴族的手段花樣中浸淫的久了,腦子可比一般地方的人腦子好使,輕易不會被人騙了去。
漷縣則民風尚且淳樸,只要三言兩語,再加上一點本就發生的事實。
這麼斷章取義下來,還真就蒙了不少人跟著起鬨。
左儀一臉吃了蒼蠅的痛苦模樣,他著實沒想到梅縣令和阮家還能玩兒出這一手來,當真是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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