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人十分驚奇了,左儀甚至想,阮家雖然富庶,可入贅阮家卻是要一隻腳往棺材裡踏。
說實在話,要是左儀的話,絕對是要掂量掂量,自己即便有了錢,還有沒有命花。
而且以梅大人口中阮家對這些人的態度也很奇怪,如此拿不拿得到錢就還是兩說。
“這阮家倒是有意思的很。”
左儀抄著手,一臉的好奇,他很想現在就去阮家走一趟,好知道知道這阮家究竟是個什麼龍潭虎穴。
梅大人見沒勸阻住,反而還引起了左儀的好奇心,不由嘆了口氣,“左大人雖說是岐國公府的公子,可定王殿下那可是陛下親封的親王,這...”
他實在有些憂心,到時候左儀要是吃了虧可怎麼辦?
岐國公會怪罪嗎?
若是左儀沒吃虧,還找了阮家的晦氣,定王殿下怪罪了又該怎麼辦?
梅大人想的十分周全,可惜再周全都沒有用。
別說不在乎,就是在乎,也不會是在乎一個小小縣令的心思。
“梅大人這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左儀心想,自幼就跟定王那廝不對付,長大了也沒少幹架,還在乎這一次兩次?
宮文柏則已經開始在腦子裡給左儀準備說詞,到時候真要有京城裡的怪罪下來,也總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是。
不如,就那位阮郎君好了。
梅大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左儀已經站起身準備告辭。
他只好欲言又止的把人給送出了門,順道還十分殷勤的請左儀一定要在漷縣多玩兒兩天。
即便這漷縣如今凋敝如斯,梅大人心裡覺得總歸還是自己的地盤,多留左儀一日,那就是自己臉上的光。
左儀敷衍的擺了擺手,和宮文柏徑直回了新買的院子。
剛一進門,左儀就瞧見院子中間的亭子下坐著好幾個人,一個個都十分豐腴,看樣子平日裡吃喝不愁。
一眾人見左儀和宮文柏進來,頓時眼睛就亮了。
其中一個穿著芽綠色裙子的女人嬌嗔的衝施千蘭說道:“喲,沒想到你這裡還有這般俊俏的郎君,瞧瞧,怕是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另一個趕緊附和道:“可不是嘛,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瞧見這般模樣的,都叫人移不開眼了。”
一時間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左儀和宮文柏的容貌。
有的覺得左儀那樣的好,有的卻更喜歡看起來帶著幾分清冷的宮文柏。
施千蘭不置可否,不管誰跟她說話,她都笑眯眯的點頭說是,也不跟一臉懵的兩人解釋。
左儀和宮文柏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徑直往屋內走,也不管那些女人如何喚自己,權當沒聽見。
等進了屋中,左儀立刻衝到坐著喝水的聞人清面前,“什麼情況,她什麼時候還有這愛好了?”
左儀記得施千蘭在京城的時候最不喜歡的便是和那些高門夫人小姐們坐在一起,因為總是討論一些讓人聽了索然無味的東西。
如今這情況,看起來還不如那些夫人和小姐,起碼她們還有個底線,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和顏面。
聞人清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想了想說道:“阿蘭說需要儘快瞭解這裡的情況,這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你們若是這時候回來,效果會更好。”
左儀和宮文柏再次對視一眼,突然就明白自己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