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一臉惋惜,好好的漷縣成了如今的模樣,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梅大人嘆了口氣,臉上都是心疼和慚愧,“下官倒是不覺得辛苦,可這漷縣的百姓卻是真的辛苦,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竟出此怪事。”
他那樣子就像是真的憂心百姓。
可是左儀和宮文柏一路走過來,不管是縣衙官員還是這個衙門本身,可一點看不出來心疼百姓的意思。
反而窮奢極欲,頗有一種土皇帝當家的意思。
漷縣百姓的苦難在這樣的人眼裡,約莫就是自作孽吧。
“可不事嘛,我也算去的地方不少,卻從未聽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大人在漷縣這麼多年,不知道都查到了什麼?”
左儀話鋒突然一轉,問的話也算直接。
反倒讓梅大人沒覺得他是刻意在查這件事情,可能只是出於好奇問了一嘴。
於是梅大人一點沒隱瞞,想了想說道:“這事兒太過蹊蹺,起初縣衙裡所有人都出去查了個遍,一點沒頭緒,最後聽說之前就出過一個差不多的案子。
這麼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真是相同的,且這案子起初是一個人同另一個人說了一句話而生。
可惜那人後來死了,這就死無對證了,也不知道最初說這話的人究竟是誰。”
事情到這裡左儀心裡的猜測就全對上了,果然兩個時隔不算太遠的案子是有關聯的。
而且看樣子第一個案子是一切的開始。
而那個說出那句話的人才是關鍵。
只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見過那人的人已經死了,如今還能去哪兒找?
左儀沉默不語,梅大人心裡不知道為何就覺得沒底。
宮文柏見他神色猶疑,便開口說道:“梅大人在漷縣任職許久,真是辛苦了,如今我家大人前來此處尋人,不知道梅大人可否能幫忙一二?”
梅大人早就注意到宮文柏的存在,只覺得這書生身上有一股讓人可忽略的氣質,卻又不知道那算什麼。
聽到他開口說話,梅大人根本沒多想,點頭應下,“先生說笑了,既然是大人的事情,下官自然要盡力為之。”
隨後他問了句所尋何人,宮文柏低聲說道:“一個姓阮的商人。”
“阮?”
梅大人似乎很驚訝,似乎有人來尋他家的人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左儀被他這一聲給吸引了注意力,轉頭看著他,“怎麼?大人認識這戶人家?”
“不認識,不認識。”梅大人趕緊搖頭,“阮家在咱們漷縣那可是有頭有臉,尋常人家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想了想又否認道:“不對,別說尋常人家,就是咱們這些縣官,他們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左儀好奇了,忍不住問道:“如何說?他們家難道不就是個商戶人家嗎?”
“那可不一樣,雖說是商戶出身,但架不住人家在京城有人,聽說還是個可以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自然可以在縣裡橫著走。”
梅大人說起阮家的時候似乎有一絲憤恨,可又覺得自己惹不起。
總之那語氣是又羨慕嫉妒,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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