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才知道,所謂的山下就是山下,他們只要走到山下繞個路就行了。
“那什麼,我見縣裡屋舍都十分復古,難道這裡沒人來往經商?”
左儀把話題轉移過去,小老頭也就順著說起了漷縣的情況。
漷縣從前不是這個樣子,往來雖然沒有多麼富裕的人家,卻也都是足以溫飽的尋常百姓。
不是現在這樣,走上一條街,幾乎能看到三四戶人家門都破的修不起。
“這事兒呀,得從很早以前說起,具體多少年我也給忘了,反正就是從那之後,縣裡就出了怪事了,一年到頭的不得安寧。”
小老頭說著想是想起了什麼不大好的事,臉色都有些變了。
“起初所有人只覺得是天災,可後來不僅牲畜養不大,連人養大都十分費勁,久而久之漷縣就從一個還算不錯的縣城,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施千蘭忍不住問道:“什麼叫牲畜養不大?”
小老頭似乎覺得這麼個簡單的問題則這姑娘還問,但看著幾人衣著都不算寒酸,又照顧自己生意,也就耐心解釋了起來。
這個牲畜養不大其實就是字面意思,只是事情其實卻十分複雜。
那一年城牆下一戶人家的牛死了,好端端的就死了,沒有任何徵兆,眼睛一翻就過去了。
那家人以為牛是得了什麼怪病,找了人前去看,可去的人說沒事,牛就是該死了,所以就死了。
這句話把當時的主家給弄的莫名其妙。
什麼叫牛該死就死了,好端端的牛,又不像有些人一樣傷天害理,咋就該死了。
結果那人說他也不知道,就是之前有人跟他說過這句話,然後主家就真的找到了他,且問的就是牛的死。
主家一臉懵,看被叫來的人也是一臉懵,不過這懵裡還夾雜著一絲恐慌。
一個人跟你說了句,隨後這話就成真了,怎麼可能不叫人慌。
小老頭說著嘆了口氣,後來聽說那家人周圍的牲畜也開始到了時候就死。
那些人見實在損失不起,就一起去找了那個說牛該死所以死的人,想讓他把那個能預言的人給說出來。
無論如何,他們總得當面問一問究竟怎麼回事。
結果那人死了,就死在自己家裡,臉上帶著微笑,一點恐懼都看不出來。
衙門的仵作去看了眼,說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人就是莫名其妙死的,也許是自戕。
“我覺得不可能,那人我之前就認得,肯定不會自殺,人家可樂觀的很。”
小老頭越說事情越發離奇,已經從牲畜養不大說到了死人上。
左儀沒有打斷他,任由小老頭說下去。
“後來呢?”
左儀按捺的住,施千蘭卻不行,她喜歡稀奇古怪的故事,更何況這個故事還是真的。
聽著可比卷宗上的離奇的多。
“後來啊,後來屍體就被下葬了,那些村民也沒能找到那人,而這個才僅僅只是開始,之後陸陸續續牲畜到了一定時間就死去,再幾年後,死的便是人了。”
小老頭似乎覺得很無奈,嘆氣的時候一臉落寞。
好好的漷縣成了如今這模樣,生長在這裡的人惋惜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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