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連個疑惑解開,大堂外的百姓就都知道這些商人之所以會失蹤,並非什麼鬼神之力,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甚至有人腦子活泛些,覺得左大人既然提到了烏蘇酒的事,說不得這些商人的失蹤跟當年的烏蘇酒脫不了干係。
更有甚者覺得那兇手說不定就是當年製造烏蘇酒的那戶人家,如今回來就是來報仇的。
可後來轉念又一想,人家要報仇也是去找當年的知州,抓幾個商人算怎麼回事。
總歸一時間眾人心裡烏七八糟想了許多,靠譜不靠譜的一堆一堆。
而上官銳面對左儀這似乎自言自語的問題,沉吟良久微微搖頭。
左儀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件事下官也一直想不通,且死者三人都是以一種本朝基本絕跡的毒而身亡,這就更加讓事情撲朔迷離了。”
最初他們甚至聯想到了月影國,只是去京城的訊息給的回覆是不可能。
因為月影國如今已經是名存實亡,但讓它處於此種狀態的卻並不是本朝的政權,而是西涼。
只是豫州城內又有德璋王子,他可是西涼的王子。
不過後來左儀也想通了,這件事跟他所查既然沒有關係,自然不需要他去插手,有的是人會抽絲剝繭的細細查下去。
而他的任務就是豫州城這些個破事,以及可能調往下一個地方查另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想到這裡,左儀瞬間心情就變得沉重起來。
這一路查到這裡,牽扯出的人已經很多了,雖然都只是猜測,可即便是猜測,就已經讓人心驚。
不管是聞人家亦或是定王,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幕後之人。
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都是站在最上層的那一撥,一旦被查出跟動搖國本的案子有關,那朝堂和京城內勢必要掀起驚濤駭浪來的。
“好了,我就不繞彎子了。”
左儀突然換了一副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其實案子算很簡單,方才作案的手法基本已經明朗,接下來就是何人會這般隻手遮天的在豫州城內做這些事而不被發現。
這個問題我想了許久,後來發現除了知州大人外,好像也沒什麼合適人選。”
他話音落下,上官銳還沒說什麼,外面的百姓先不願意了。
有人心裡氣憤,乾脆直接宣之於口,“怎麼可能是知州大人,大人為我們豫州百姓那是鞠躬盡瘁,絕對不可能是大人的。”
“是啊是啊,怎麼會是大人,知州大人絕對是我們最好的父母官。”
“對啊,當年豫州城外天災,若不是知州大人,我們這一城百姓早就沒了,不會是知州大人的。”
一個人先開了口,一眾人便七嘴八舌的說起來,都否定左儀的說詞。
左儀忍不住挑眉看向上官銳,果然在豫州城內他頗得民心。
只是...
“好了,安靜安靜,本官也沒說一定是知州大人,只是如果合理猜測的話,知州大人的嫌疑最大。”
左儀的話讓百姓們的情緒平復了下來,他們紛紛點頭說是,但還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