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烏蘇酒,上官銳知道的不多,但在場的百姓卻很多都知道的。
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知道的更多,不由就私下把自己知道的和一些後生小輩們說起來。
當年的烏蘇酒在豫州城乃是一絕,因為這酒,不僅京城那邊來往的商人多,就連周邊的小國也常有人特意前來購買。
這些人只要一聽說烏蘇酒要開酒窖了,便會如同追逐什麼絕世珍寶一般,蜂擁而至。
但是烏蘇酒一年到頭產量有限,不過就那麼點,這麼多人想要買,自然就會出問題。
第一次是有一個西涼的商人跟北面的遊牧人打了起來,不過好在最後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還成了朋友。
第二次就沒這麼幸運,兩個京城裡的商人說是為貴人買酒,還沒怎麼為難烏蘇酒的主人,自己反倒先吵了起來,後來聽說其中一個在回去的半道上墜崖了。
這中間具體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但很多人都不相信那人會就這麼墜崖。
畢竟他所墜崖的地方道路還算寬闊,即便是喝醉了酒的人駕車,都不一定能墜下去。
至於第三次,也就是烏蘇酒徹底在豫州城消失的那一次。
百姓們都知道是那時的知州所為,但不知道內裡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是知州迫使烏蘇酒的主人讓出酒方。
這還不算,還得為知州大人一輩子的奴,全家老小一個都不能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烏蘇酒的主人突然就消失了,有人說舉家搬遷到了別處,也有人說他們一家被知州大人給害了。
左儀知道的則是兩種結合的版本,不過這其中那個知州只是一個前鋒,真正想要烏蘇酒的不是他,他雖然貴為知州,可卻沒那麼胃口能將一個名滿天下的烏蘇酒佔為己有。
真正想要烏蘇酒的,左儀若是猜的不錯,應當是那位定王爺。
一陣竊竊私語之後,整個大堂內外安靜下來。
左儀便繼續說道:“我著人去查了有這種烏蘇酒的酒窖,施家那處早已經沒了這酒,酒窖裡的味道早就散了個乾淨。
只有城外一處荒廢的酒窖裡還殘留有這種味道,且裡頭有原漿,雖然不多,卻足以讓人沾染在身上,
於是下官便著人先將那處監管起來,等到需要它出現的時候,它再出現。”
左儀的話音落下,站在上官銳身後的老丈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覺得自己小瞧了左儀。
只知道他整日晃盪來晃盪去,沒想到私下裡做了這麼多事。
衙門裡的人手他不動用,手裡卻有另外的力量調遣,足以去查很多事情,且能力比衙門裡的官差更出色。
上官銳此時的想法和老丈不謀而合,只是一個覺得小瞧,一個覺得欣慰罷了。
只要眼下這案子能破,上官銳已經無所謂左儀用什麼手段。
總歸上頭要真有怪罪,他只要一句自己管不了不就結了,畢竟人家可是國公之子,手裡有些他不知道的力量很正常。
“那可有抓到什麼人?”
上官銳想了想問道,他很想知道既然已經找到這些人失蹤後被關押的地方,那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