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鎮上遇見她開始,張夫人就一直開導她,即便一時委身於人,那也只是一時妥協,總有機會翻身。
柳娘想起之前自己的遭遇,她是被人擄了去關了起來,後來才被人買了,一連好些年她都尋死覓活,直到和張夫人認識,她才終於不那麼強烈想死。
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有機會在外面走動,最後才可以做成那件事。
柳娘愣了一下,苦笑一聲,很長時間沒想起這些破事了,今日這是怎麼了。
“好了,我該回去了,出來的時間太長容易引起懷疑,這些日子娘娘廟外總有一些人盯著,約莫是因為之前的事情。”
張夫人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沒有多少擔憂,像是隻說了今天陰天這樣的感嘆話一般。
“那你趕快回去吧,莫要叫人懷疑。”
二人在酒鋪後門小巷內告別,而後柳娘便回到了鋪子內。
而這邊左儀晃晃悠悠的回了衙門,看見宮文柏和聞人清還在,不由問道:“你們怎麼還沒回去?”
聞人清將手上的驗屍單遞出去,“想著你還會回來,就在這裡等了。”
宮文柏跟著點頭,“這衙門裡頭有些奇怪,眾人最肯聽的不是知州大人,反而是一個與我差不多的先生。”
老丈雖然跟他家有舊交,但其實左儀對此人的印象那是一點都沒有。
在他眼裡,父親和母親的好友就那麼二三個,但他那時候太小,早就記不清楚了。
而這其中並沒有老丈。
所以他可以毫無負擔的猜測此人,只是這種猜測多半不會宣之於口,除了對左儀。
左儀點頭,先拿了驗屍單掃了一眼,示意二人跟他離開。
出了衙門,三人在街上慢悠悠的往回走。
左儀和宮文柏並排,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方才說的,我一開始就知道,衙門裡上上下下都是那位老丈說的算,上官銳雖然看著也有一些手段,但絕對無法將豫州城治理成如今的模樣。”
這也就罷了,連州衙駐軍老丈也有幾分話語權,這本身就是很不尋常的事情。
且老丈說當年宮老先生一案他曾出力申冤,可實際上左儀並未在查那件案子的時候聽人說起過,哪怕後來結案,也未曾有人提及。
所以他從老丈說出那些話開始,便已經開始懷疑此人。
畢竟時隔多年,他如何說不還是任由那一張嘴。
“大人心中有數便好,今日遞上去的驗屍單裡聞人姑娘少寫了一樣,那張和大人手中這張稍微有些不同。”
宮文柏提醒了左儀一句,這張驗屍單並非是他的意思,而是聞人清自己的意思。
要知道以聞人清的性子,斷然不會在驗屍單上做手腳,但這次卻這麼做了。
“哦?”左儀疑惑且驚訝,但他很快知道事情肯定有不尋常之處。
“回去再說吧。”最終左儀沒有立刻拿出驗屍單來看,那張單子目前可只能由他們自己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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