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都是連續發生的事情,一個時辰說不對,便足以證明這婢女說了假話。
婢女愣了一下,隨後像是在回憶,而後慢慢張嘴說道:“老爺是晚飯前便已經說自己不大舒服,晚飯都進的比較好,當時夫人也在場,自然可以為奴婢作證。”
她說完見左儀沒有什麼態度,就繼續往下說道:“晚飯後奴婢和另一位姐姐收拾了碗筷,之後陪著夫人和老爺在院中走動,約莫是戌時一刻,老爺就是那個時候說自己難受,而後夫人就讓奴婢將老爺扶了回去。”
頓了頓婢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至於老爺是什麼時候沒氣的,奴婢也說不清楚,但前後應當不會相差太久。”
左儀眉眼一動,問道:“如何說?”
女婢抿了抿唇,“將老爺扶回去之後,老爺吩咐奴婢去廚下弄一碗清爽的湯喝,奴婢一共去了一刻鐘,等回來的時候老爺已經沒氣了。”
再然後她就跑去找了夫人,之後一干人等都到了屋外,這才知道老爺沒了。
第二天一早夫人便去報了官,所有人還都以為就此事情就算完了。
“是啊,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仵作既然說我家老爺是中毒死的,那這下毒之人豈不就是我和接觸過的婢女們嗎?”
富態夫人看上去有些忐忑,好像真的怕左儀就是這麼一個昏官,讓她莫名背了一個殺夫的罪名。
且在本朝如此已經算是大案,根本連遞交京城都不需要,地方就可以直接斬立決。
“不一定。”
宮文柏替左儀將話說了出來,他掃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婢女,問道:“你說是在晚飯前你家老爺就已經不舒服了,那那個時候你家老爺都去過哪裡,或者吃過什麼東西?”
婢女見是個文弱的俊朗書生問話,又見俊俏的大人並沒有制止的意思,知道這必然是大人身邊的人,便很仔細的回答了。
“回這位先生的話,當時老爺剛從外面回來,聽說是跟幾個以往的生意上的朋友吃飯,至於吃過什麼,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說完看了眼富態夫人,此事是夫人一道陪著去的,知道的最清楚的莫過於夫人了。
富態夫人沒有隱瞞,當即開口說道:“是的,當時老爺和我一道去的南市酒樓吃飯,同席的都是以往生意上的好友,且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若是這頓飯有問題,那其餘人等想來也不會倖免。”
可是到如今為止,並沒有人再去衙門報案,可見其餘人都沒有因為這一頓飯而丟了性命。
“那你的夫君可有什麼跟旁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喝的,或者點心之類的。”
左儀抄著手坐的筆直,可那樣子還是讓人覺得不夠威嚴,至少宮文柏是這麼認為的。
“這...”
富態夫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有的,老爺一向喜歡飲酒,且喜歡飲施家酒樓的一種酒,只是這酒最近很難買到,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友神通廣大給弄到了一壺,老爺高興的緊,也就多喝了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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