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讓老丈去辦的事很簡單,將他探得的關於商賈失蹤一事的訊息放出去,但卻不能放的太明顯。
老丈和上官銳都不解左儀的用意。
但卻沒有推辭此事。
左儀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於是很破天荒的絮絮叨叨開始給兩人講自己的猜測。
三十幫內既然勢力分佈不均,又互相抗衡,這便是他們的契機。
張夫人那邊左儀心裡有數,自然不會懷疑,但那幫子無賴和另一股不明勢力,左儀實在拿不準。
尤其是那股不明勢力,如今連是誰都不知道,這般敵在暗我在明,左儀每一步都得想周全。
老丈哦了一聲,“大人這是想讓他們自己內訌,懷疑原本密不透風的訊息是誰傳出去的?”
他的腦子就是管用,左儀用意一下子就被他猜透。
省了許多解釋的口舌,左儀心情更加舒爽。
“老丈說的沒錯,我就是這個用意,所以這件事很重要,萬勿出任何差池。”
左儀笑眯眯的看著老丈,又去看上官銳,從始至終上官銳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如今他的意圖明顯,這位實際上的掌權者總該說些什麼吧。
見他看自己,上官銳沉吟片刻,突然把話題移到了別的地方,“敢問左大人,德璋是不是在你那裡住?”
他這麼一問,左儀忍不住挑眉,“大人如何得知?”
自打德璋進了那所院子,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斷然不可能送信給上官銳知道。
若不是德璋自己,那便是上官銳的人在監視那所宅子。
那麼宅子裡進出的人豈不是都在他眼中。
“曾有巡街的衙役說起過,去的方向便是左大人的宅子,且一行那幾個人,想必左大人也在其中。”
上官銳說著無奈的嘆了口氣,“此事我本也不該瞞著左大人,只是德璋畢竟是西涼王子,他私下與我商談生意,說出去著實怕有心之人妄加揣測。”
德璋早在左儀進城之前就到了,只是沒有直接找上他,而是去尋了施家酒樓,卻得知施家的掌櫃暫時沒有在,一時半刻大宗出境的生意他們做不得主。
隨後實在沒辦法,德璋找到了上官銳,可惜上官銳對此事也不是很有把握。
施家酒樓的背後雖說只是一個富甲一方的施家,可施家與岐國公府走的近,這誰都知道,他不知道該如何讓施家允了這筆買賣,又不讓岐國公知道。
“大人在其中拿了回扣了?”
左儀問的直接,這種大宗生意本就油水比較多,拿不拿的,大家心裡都有數。
只是看拿多拿少罷了。
上官銳遲疑一下,也僅僅是一下,隨後點頭道:“一千兩,此銀錢會盡數繳入庫房,隨後為豫州城的百姓所用。”
這一點左儀不懷疑上官銳說謊,在本朝若是政績做的好,大部分時間根本不需要為了銀錢發愁。
像上官銳如今的俸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可是普通一個京城百姓兩三年的生活費。
且還是頓頓有肉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