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好奇,問了一圈下來,不管是衙門裡還是街上,竟然沒一個人說得清人是如何消失的。
老丈沉吟片刻,搖頭說道:“左大人這問題恐怕需要你自己去找,目前沒有人看到這些人是如何消失的,回來的那些人自己也說不清,甚至最初清醒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這段消失的時間在哪裡、做了什麼。”
起初他和知州大人還抱有一絲希望,可後來問了幾個人後就發現,這些人是真的不記得自己過去那一段時間的任何事情。
如今失蹤後又回來的人壓根連清醒都沒有,更是無從問起。
至多也就左儀之前在大牢裡問出的那幾句。
第一句是一個字字。
第二句是雲紋。
第三句則是月。
不,確切說是月神使者,不能碰。
還有屋頂的奇怪蟲子。
老丈事後找人去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蟲子,倒是有一條極細的縫隙,外頭的日光照進來便會形成細長且扭曲的縫隙。
但老丈覺得牢裡那位和左儀看到的也許不是這條。
“算了,此事我慢慢處理,相信知州大人能壓到現在不報,一定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左儀抄著手一臉笑意,老丈看著他笑心裡怎麼看怎麼不得勁兒,可人家分明笑的很好看。
“大人儘管放手去做,知州大人既然交給了大人處理,自然是大人說了算。”
左儀心裡嘀咕了聲老狐狸,一點口風都不肯松。
面上卻十分欣慰的道:“老丈說的是,那我便去忙了。”
和老丈談完之後,左儀覺得還是去街巷裡找一找柳孃的好。
這女人即便非比尋常,總歸不至於可怕到哪兒去。
況且他們二人似乎並沒有利益衝突。
所以正打掃鋪子的柳娘再一次見到了左儀,只不過這次他穿的是官服,英姿挺拔之下還有幾分威儀。
“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裡?”
柳娘對左儀再次前來並沒有多少驚訝,這一點她不怕讓左儀看出來。
左儀笑了笑,“那壺酒喝沒了,心裡還是惦記,就厚著臉皮過來看看。”
他這一半是實話,一半是試探。
他心裡真正惦記的是交代柳孃的事,按照程宣之前的說法,他應該就在附近逃走,那時候柳娘不知看沒看到人。
“大人想喝咱的酒是好事,說明這酒不錯,大人進來稍坐,我再打兩壺給你。”
柳娘說著就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對了大人,之前你交代的事情我似乎有了眉目,就在不久前有一個跟大人朋友十分相像的人從這條街巷跑過,不過那人動作太快,我沒看清楚。”
頓了頓又道:“今日早間出門送酒的時候還聽人說了一件怪事,說是南市最裡頭一直空置的鋪子不知道何時住了人,卻不見有開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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