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鋪子前出現的那幾個無賴若真的是三十幫,那現在的三十幫便是因那一口怨氣而扭曲了。”
左儀緩緩坐下,“而柳娘在其中將三十幫和衙門的關係隱晦的告訴我,難道她希望我去做些什麼?”
程宣搖頭,“柳娘此人必然不簡單,她所思所說不盡然是我們所想,此女的心思很難猜。”
左儀表示贊同,從鎮上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在想張夫人和柳孃的事,兩個女人那麼周密的計劃,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且殺了阻礙自己的人,如此心思確非尋常人可比。
“只是很意外張夫人會出家。”
左儀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張夫人那等姿容和脾性,出家是在是可惜了。
“在何處出家?”
程宣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了一句。
左儀一愣,這個他倒是沒問。
“怎麼了?”左儀不解,程宣怎麼突然問這個。
“要是在娘娘廟那就真是太巧了。”
程宣微微垂下眼皮,遮蓋了眼中的波瀾。
左儀眯起眼睛,程宣這話的意思不難理解,“說的也是,倒是我疏忽大意了。”
從入城所知的商賈失蹤,到後來在巷子裡遇見柳娘所發生的一切,再到程宣這麼巧在城南逃走,這一切仔細想起來,就像是有些關係的不同事情。
雖然左儀眼下說不出這些事情有什麼關聯,不過直覺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很玄乎,說不定就是真的呢?
兩人又聊了一些,眼看著天色暗下去,便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左儀被程宣叫醒,他告訴左儀宮文柏藏身何處,讓他有時間務必去走一趟。
這是他思來想去覺得該做的事情,即便左儀覺得宮文柏現在應當不會還待在一個地方。
左儀點頭表示沒問題,如程宣一般,雖然他知道宮文柏的脾性,可總覺得還是去看一眼比較安心,萬一有個萬一呢。
出了門晃盪著去衙門,左儀便看到上官銳等在大堂上,一見他出現,立刻上前問道:“昨日什麼情況?你怎麼連說都不說就回去了。”
上官銳可是掛心了一晚上,自己將一些實情告知左儀,本已經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如今一點訊息都沒有,他著實憂心。
“沒什麼,被觀音殿的運算元算了一卦,說我此去無收穫,可不,還真就沒什麼收穫。”
左儀兩手一攤,把昨日在觀音殿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他沒有提及那兩個官差發現密室的事,他想看看,上官銳把人給了他是做什麼用。
只受差遣,還是順帶監視。
上官銳似乎並不覺得左儀少說了什麼,點頭說道:“那位運算元我早有耳聞,確實有幾分真本事,左大人還是小心點為好。”
“我有什麼可小心的,要小心的是城中商賈和百姓,若此事再鬧下去,上官大人這些年的聲望怕是要變成失望了。”
左儀十分不客氣的拍了拍上官銳的肩膀,像是一個老友在幸災樂禍,又像是安慰。
上官銳沒說話,他知道左儀說的一點沒錯,聲望積累起來十分緩慢,可要毀了的時候卻異常容易。
他不得不防,也是他肯鬆口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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