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宮文柏出神,左儀便知道他想到了往事,也許還想到了宮律之死有什麼可能性。
施千蘭當下就被,伸了個懶腰,“說白了,這件事在很早以前便已經有人細心佈局,將科考變成了一家之物,只是這人做的小心,這許多年竟幾乎無人察覺。”
左儀點頭,“這些年科考出來的人,並無任何相同之處,似乎就是憑本事一路進京。”
他這話得了其餘三人的附和,程宣說道:“祖籍大多不同,即便是同一個地方出來,如東稷縣書院那般,也並非一年便出了許多。”
“嗯,我仔細留意過,這些人中年齡各異,其中還有不及弱冠之人,家中齊全者,或者孤身一人,皆有。”
施千蘭在知曉自己將被捲入什麼事情之時便做了一些簡單調查,發現這些人如同灑進大海的針,不顯山不露水,卻能刺進去。
而且這些人倒是沒有許多位高權重,大多都是底下實權的小吏或者官員。
施千蘭對此很清楚,一個巨大身軀想要真的運作起來,一些細小之處才是關鍵。
“你們所知都比我多,我知道的就只是密令上的一切。”
左儀捏著眉心,說是讓他和程宣一同查科考一事,可他跟程宣,甚至施千蘭的所知都不相等。
尋常的案子難也就難,這等大案,一個細節對不上,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左儀再一次在心裡感謝他爹,當初還不如直接提刀來一場決鬥,好歹死的痛快些。
宮文柏頷首,他知道的不也是密令上的那些。
程宣清咳一聲,“你想知道什麼直說。”
“來龍去脈。”
左儀給的回答乾脆,他要協助查案,總得知道前因後果吧。
“這件事是從五年前開始,那時我並未參與,而是家父和岐國公一同暗查,不過似乎並未查到任何線索,很快便偃旗息鼓了。”
程宣所知也是在京城之時程毅告知,當年他們沒繼續查下去,實際上並不是完全沒有線索,而是查到了一半發現阻礙太大,甚至連陛下都不得不默許暫停。
自那時候開始,這件事便由明轉暗,一直查了這許多年,卻一直沒有更大進展。
所以在兩年前兩個老人家便商量了對策,至於是何對此,彼時程宣並不知道,直到左儀被趕出京城。
“後來我便被悄悄送出了京,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東稷縣,因為最初那二老查到的線索就在東稷縣的書院。”
程宣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左儀,這些事情他是出京之後才知道的更為詳細。
後來在東稷縣的書院中查到了跟多蛛絲馬跡,尤其是那份意外亡故官員名單,更加確認了一件事。
科考一事中,這些官員到了一定程度便不那麼好使喚,於是他們需要下去,換上更為聽話的人。
左儀嘖嘖有聲,“沒想到這兩個老傢伙一早就存了這心思,我倒是對他們掉以輕心了,活該我被扔出來,而不是同你一般悄悄卻光榮的出京。”
他在桌前長吁短嘆,施千蘭和宮文柏齊齊把腦袋往一旁一轉,權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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