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
聞言,左儀和程宣齊齊轉頭,就見宮文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外,似乎是剛從衙門那邊回來。
左儀心下一聲嘆息,倒是把宮文柏給忘了,他若得知了這訊息,十成十是要去看看的。
“正有此意,那就一塊去吧。”
左儀臉上神情不變,順著宮文柏的話說下去。
心想算了算了,反正旨意遲早要下來,且看這情景,不過這幾日就會到。
早一天晚一天,無論如何都得接下來,他家親爹都未雨綢繆安排了,他也稀裡糊塗接下了,那就盡力而為吧。
只是左儀在想,宮文柏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說實情。
當年在京城選了他,總不至於一直不實情相告吧。
程宣其實察覺了左儀本是想阻絕,可宮文柏出現了,他就改變了主意。
那時在京城他就看出來了,左儀很看重這個叫宮文柏的書生。
而宮文柏也沒有令人失望,在東稷縣輔佐左儀十分用心。
“那就走吧,這個時辰仵作應當就在縣衙。”
程宣起身,垂眸看了眼仍舊坐著的左儀,後者忙跟著起身,聳了聳肩,下意識抄起手,“走走走,立刻就走。”
三人起身出門,施千蘭撐著下巴坐在櫃檯後,一雙眉眼若有所思,這位宮先生怕不止是為父平冤這麼簡單。
這件事,施千蘭猶豫要不要送去京城給岐國公知曉。
一路上三人並行往前,左儀本就已經是俊美儒雅,宮文柏更是書生意氣,再加上程宣,道上許多女子就走不動了。
不過三人誰都沒在意,左儀是見怪不怪,那時在京城便是如此,頭一回還能驚喜一番,後頭就習以為常了。
而作為主力的程宣,他那些年在京城被追捧的回數比左儀還多,更是視而不見。
只有宮文柏是真心不在意這些東西,他心中想的是當年之事,若是找到仵作的師父,那是不是就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年跟母親一走,再見父親就是天人永隔,墳頭的荒草都有一人多高,荒涼悽慘,且還揹負罵名。
他和宋堯不同,他知道父親的為人,母親也是相信父親的。
所以即便被父親決絕的趕走,母親依舊掛念著他。
三人很快到了縣衙,門口的衙役見是左儀來了,立刻笑臉打招呼,“左大人今日來的早,縣令大人的飯都還沒擺上。”
“今日不去,有重要的事要做,對了,陳萊到縣衙了嗎?”
左儀擺手,高金的飯菜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早飯尚且可以吃,鑑於施千蘭的酒樓飯菜昂貴,左儀就時常到高金這裡蹭一頓。
畢竟掛的賬上少一筆是一筆,都是為自己省錢。
“來了,來了,才剛進去不久。”
衙役指了指停屍房的方向,有心好奇多問一句,又覺得管好自己的嘴有必要,生生把自己的好奇心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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