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宣嘆了口氣,“我就知道。”
程宣在京城跟著刑部多少辦過幾個小案子,那時雖說只是掛名前去旁觀,但起碼知道辦案的基本過程和需要的東西。
而左儀就完全是野路子出身,辦案多半靠直覺和運氣,之前東稷縣的幾個案子就很大程度上是運氣使然。
不過既然京城傳來訊息讓他隨著左儀在鳳錦縣辦案,程宣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那寡婦聽說之前就有與人勾搭,也許二人之間有什麼來往,左大人可以仔細查查。”
程宣說完給了宮文柏一眼,意思是讓他這個謀士給記住了。
宮文柏頷首答謝,不管怎說,左儀是他選擇的人,自然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情不能平復就忽略不管。
即便他幫不上什麼大忙,跑腿打雜的事情也得去做一做。
左儀哦了一聲,“對了,你到鳳錦縣辦什麼事情?這麼快就辦完了嗎?”
程宣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心不在焉的敷衍。
左儀當即就知道這事情他不該問,也就跟著轉移話題道:“我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到底看沒看見可疑之人?”
“你說誰?布莊掌櫃,還是他兒子?”
程宣這話把兩人都給說愣住了,左儀先開口問道:“什麼意思?這兩人你都見過了?人呢?”
“見過是見過,不過是一前一後分兩天見到。”
宮文柏這次接了話問道:“具體是哪一天分別見到兩人的?”
程宣也不介意他們盤問的口吻,繼續說道:“寡婦案發第二日一大早在出城的人群中看到了布莊掌櫃的兒子,今日一早入城時看到了布莊掌櫃。”
左儀抄著手,臉上表情變得凝重。
這個布莊掌櫃家的兒子越來越可疑,但就如程宣所說,他沒有證據,一切全是推測。
至於布莊掌櫃,十有八九已經知道自己兒子幹了什麼。
那麼他們眼下該做的事情就一件,怎麼讓二人說出來真相。
相較於布莊掌櫃的兒子,他本人似乎可能性更大一點。
左儀一邊想著,一邊起身踱步往城中走。
宮文柏在後頭跟著起身,朝程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隨著左儀一道往城中去。
程宣看著二人一道離開,將茶碗裡的茶一口喝完,覺得這裡的茶有點苦澀,在口中久久不能散開。
但片刻之後又覺得還想再喝一口,倒是比京城那些好茶更有一番不同的滋味。
“掌櫃的,錢放下了。”
他從懷中摸出兩枚銅板放下,抬腳往城門內去。
掌櫃的應一聲前去收了錢,望著錦衣公子負手而行,陽光之下彷彿渡上了一層金光,越看越貴氣,不像是一個小小縣城能養出來。
“這公子說不定是京城來的,也不知道婚配了沒有,唉,咱這小縣城,即便人家沒婚配,也沒哪家小姐能有那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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