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聞人清掙不開左儀的鉗制,聲音急促的道,“他是吳文良,他易容了。”
“什麼?!”
說不驚訝是假的,左儀即便沒混過江湖,也聽說過江湖上有易容之術,他自認觀察人細緻入微,卻壓根沒懷疑過夥計並不是夥計本人。
兩人騎馬往書肆去,路上左儀再一次檢討自己,他覺得沒能看出破綻,全因為自己伙食不佳,導致腦子運轉不過來。
到達書肆的時候,門大開著,一眼就能看到裡頭沒有人。
聞人清翻身下馬快步走進去,只在桌上發現一張墨跡未乾的紙條,上頭寫著一些往事,她沒耐心看,把紙條交給左儀,又朝外面街上奔去,卻在人群中沒看到一個感覺熟悉的人。
再次回到書肆,聞人清看到她家縣令大人還是剛才她出去時的模樣,正盯著那張紙條看的入神。
“大人,上頭不過一些舊事,怎麼...”
她話沒說完,左儀猛地抬頭說道:“你速回縣衙讓池二帶人去東南書院,旁的晚些你自會知道答案。”
左儀將紙條揣進懷裡,快步出了書肆,根本不等聞人清跟出來,翻身上馬朝城外奔去。
聞人清不明所以,但看左儀神色嚴肅,當下翻身回縣衙。
左儀一人到東南書院的時候,書院大門緊閉,往日這個時辰不少學子會在門前空地盤坐讀書,今日突然這麼冷清,果然是出了事嗎?
他下馬走到門前,抬手剛想敲門,想了想又收回手,從院牆一角翻了進去,方才一落地,就看到不遠處廣場上許多人歪歪斜斜坐在地上。
而在這些人對面,林千重站的筆直,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卻不像是要護那些學子。
另一側站著的人除了張安和和盧琮外,左儀還認為一人,就是那晚跟他交手的黑衣人,此時此刻一身護院的打扮,眼神卻充滿殺意。
果然那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盧琮自導自演。
左儀目光巡視一週沒發現吳文良的身影,他留下紙條引他們前來,自己怎麼不現身?
正想著,盧琮緩緩開了口,他雖然年邁,但聲音中氣十足,倒不如外表看上去老態龍鍾。
“你何必鬧到如此境地,若是覺得我待你不公,你提了要求我滿足你,放你離開便是,何必牽連無辜?”盧琮確實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一步,他千辛萬苦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斷然不想因一個小子毀了所有。
張安和則想的是當年,林千重如果執意把當年的事大白於天下,他這些年棄了官途的犧牲還有何意義?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讓他去死吧,他想著朝身後之人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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