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走了一圈,依舊沒什麼收穫,就連一絲不尋常的痕跡都沒有。
左儀有點失望,忽然聽程宣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肯定林千重那晚沒宿在城中?如果宿在城中,那我們來查肯定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
“應該沒錯,我那晚出城翻越牆頭的時候隱約感覺有人同樣往城裡進,因為情況特殊,我就沒仔細看,但我敢肯定,那晚確實有人進了城。”
左儀算了時間,從城牆翻過再到李掌櫃的書肆,差不多就在他到荒院的時辰,跟聞人清說的時辰差不多。
“也就是說大人沒看見?”
程宣挑眉,東稷縣的城牆就那麼點,武功稍微好些的人就能翻,只要不太倒黴,守城計程車兵多半察覺不到。
“呃,這麼說也沒錯。”
左儀有點乾乾的笑起來,仔細想想確實沒有,他只感覺到有人在同一時間翻入了城內,是不是林千重並不知道。
搖頭嘆了聲,程宣率先走下城樓,邊走邊說,“既然不確定是,大人可曾想過先把林千重傳來問問?”
“現在回去不遲。”
到了縣衙,左儀讓池二去東南書院傳傳林千重到縣衙,又親自到停屍房找聞人清,她給出的結論和之前的一樣,沒有任何異常,就是被割喉而死。
“看傷口就是個高手,不然沒那樣的能力,大人是對我的技藝有懷疑,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這話說的左儀老臉通紅,不是不好意思,是生氣,他這身手若都要對自己沒信心,天下誰敢對自己有信心?
林千重跟池二到縣衙的時候,左儀正坐在院中鬱悶,見他來了,也沒個好臉色。
“李掌櫃死的那天你在哪裡?誰能證明?”
這麼直接的問出來,池二有點詫異,他雖然不是東南書院的人,但東稷縣百姓有幾個不知道東南書院是個福地,出了好幾個當官的,百姓家只要有適齡的孩子都想送到東南書院當學生。
而左儀這話的意思明顯是懷疑林千重殺了李掌櫃。
“在書院,院長可以給在下證明。”
林千重坦然說道,似乎一點不在乎左儀懷疑他殺人。
“一整日都沒離開過書院?”
左儀再問,目光在池二臉上掃了下,從他怔愣的神色中察覺到了程宣懷疑也許是對的,林千重那天也許並沒有翻越城牆,他一早就在城中留宿。
“沒有離開。”
左儀點頭,抬手示意池二開口說話。
池二點頭,遲疑道,“小的問過書院裡的學子,沒人看見林千重在書院中,所以不排除他根本沒在書院。”
當時他以為縣令大人是想讓他查查別的事,也就沒多想,沒想到竟然是找林千重當天的行蹤,好確定他是不是有時間去書肆殺了李掌櫃。
“根據本官所知,你在書院通常負責學子們的日常,鮮少一日不見人,除非你根本沒在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