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之所以扯廣元給王公子算卦那件事,不過是迂迴的手段,如果能因此免費得來一卦,他絕對喜聞樂見。
“大人客氣,初見大人貧道就算過,五年之內大人一定可以回到京城,不過...”
廣元算的時候卦象有點奇怪,初看是五年之內,再看又有變數,而這變數就在最近,如果這變數走勢較好,左儀很快就能升遷,如果反之,怕是有大災。
“不過什麼?”
左儀斂了袖子坐直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示意廣元繼續說下去。
“近來會有變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從福仙鎮往縣城去,左儀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廣元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如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這一趟廣壽觀之行,左儀直到天全黑才堪堪進了縣城,還沒到縣衙大門前,就瞧見街上匆匆走來一隊人,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捕頭池二。
池二也看見了左儀,連忙迎上前,在左儀詢問的目光下吱吱唔唔說道,“宮先生說出了事,讓小的務必立刻去接大人回來,大人還是趕緊回衙門看看吧。”
他只知道好像是程公子出事了,具體怎麼個情況並不清楚。
左儀當即縱馬往縣衙去,程宣眼下做的事他知道,說他出事,那就是在東南書院踩了雷。
他猜的沒錯,程宣確實是在東南書院出了事,他人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什麼時候失蹤的都不是很清楚。
“書院半個時辰前派人來說程公子不見了,我讓池二帶隊去查,確實沒找到人,大人遲遲不歸,我這身份不足以在東南書院來去自如,只能再麻煩他去接大人回來。”
宮文柏聽池二說盧琮很有架子,即便已經辭官歸隱,卻還是一副身在其位的姿態,池二這個捕頭在他眼裡尚且不算什麼,何況他一個狗頭軍師。
“半個時辰來報,這麼說程宣失蹤是在更早以前?”
左儀來回踱了兩步,等著氣喘吁吁的池二到跟前,張口問道,“你在書院都問出了點什麼?”
池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那麼喘,想了想說道,“最後一個見到程公子的是與他一個屋的教書先生,此人來了不久,上次調查任揚時見過一次。”
聽書院其他學生說過,這位先生為人正直,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池二覺得他說的可以相信,只是教書先生說他最後見到程公子的時間是昨天夜裡。
這麼一算下來,程公子已經失蹤了一天了。
“整整一天都沒見人,怎麼到現在才來縣衙報案?”左儀坐在椅子上翹著腳晃了晃,外面天色已晚,這時候去東南書院顯得突然,可程宣的安危似乎更重要。
想來想去,左儀決定只帶宮文柏一人去,就以程宣失蹤為理由入書院調查。
池二提醒他大半夜如何調查,肯定會被盧琮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