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叉著腰一臉若有所思的問宮文柏,宮文柏涼涼掃了他一眼,“大人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再多問我。”
左儀悻悻放下手,理了理衣著,轉頭走到鄭老爺跟前,“說說吧,當時你把鄭老夫人推倒的情況。”
鄭老爺渾身一哆嗦,想要矢口否認,可那時候不少人看見他從偏廳離開,也不少人看見他和母親爭吵著進了偏廳,想抵賴都無從抵賴。
“我...我當時只是想要點錢,賭坊裡我輸了不少,拿了錢好去翻本,誰知道我娘非但不給我,還出言損了我一番,當時一時氣急才推了一把,不過老夫人當時還指著我罵,人沒事兒啊。”
鄭老爺當時真是一時急怒攻心,從小到大母親就沒看上過他,總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說鄭家養出他這麼個敗家子,將來必定要家業散盡,鄭家走不了多遠了。
“你從偏廳出去遇見過什麼人?”左儀點頭繼續問。
“就幾個家裡的下人,沒別人了。”他當時走的匆忙,根本沒注意那麼多,一心想著趕緊回賭坊把本兒給撈回來。
“鄭老爺要是想不清楚,那害死鄭老夫人的就只能是你了。”
左儀說的很直接,如果沒有第二個人進入過偏廳,那鄭老夫人的死就是鄭老爺一手造成,這一點他剛才也承認過,確實是他把鄭老夫人推倒,且並未及時發現傷勢救治。
“不,不,不是我,當時母親還指著我罵,人並沒有死,不可能是我啊。”
鄭老爺一臉驚慌失措,他只是推了一下,又沒怎麼著,怎麼可能是他害死自己的親孃。
聞人清一邊把箱子往自己肩膀上背,一邊說道,“死者不是當即死亡,而是長時間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傷口就是腦後的血窟窿,是倒下撞到桌角所致。”
她指了指桌角上的一點血跡,剛才已經核實過,和鄭老夫人腦袋後的傷口吻合。
鄭老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滯的看著鄭老夫人的屍身,良久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站在遠處哭的梨花帶雨的鄭夫人,“還有你,對,還有你,我出門前看到你了。”
鄭夫人被丈夫指認,當即止住了哭泣,“我是看見你出門,但並不知道你為什麼急匆匆出去,這...這能證明什麼?”
“確實證明不了什麼,但鄭夫人後來那麼巧取消宴席,又叫了府中幾乎所有下人去幫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左儀漫不經心的走到偏廳門前,伸手在上頭摩挲了一下。
他這動作讓人摸不著頭腦,直到宮文柏問了句頭髮?
眾人才看見在他手中確實捏著一根長長的頭髮,那長度,一定是女人的。
“鄭夫人來過偏廳吧,這根頭髮上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聞人仵作不妨聞一聞,看是不是同一個味道。”左儀朝聞人清示意,聞人清面無表情的走到鄭夫人身邊動了動鼻子,又拿了左儀手中那根頭髮聞了聞,雖然味道極輕,卻可以肯定是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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