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書房內。
魏老爺一臉擔憂的在書房內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嘀咕著,“怎麼辦?怎麼辦?這麼下去,天知道會不會被揪出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魏江端坐於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魏老爺轉圈,良久才安撫道,“那女人死了也好,從前那件事不就沒人知道了嗎?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不一樣,我本來想著你該回來了,那女人肯定要作妖,我派人去了一趟,沒料到人死了,原先想著要不給直接埋了也成,誰知道有人發現,我這不是害怕...”
魏江抬手打斷,蹙眉看著魏老爺,“爹,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做多餘的事,你派人去做什麼?殺人滅口?”
“噓!”魏老爺當即就想去捂住自家兒子的嘴,被魏江嫌棄的別過頭躲開。
“你知道什麼,那女人聽說你要回來,已經派人來找過,幸好我發現的及時,否則你回來她來鬧一出,你是娶還是不娶?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留她。”
魏老爺話說的狠,就是臉上的表情有些慫,殺人滅口這種事,他也就敢想想,哪敢真的下手。
不過當年那件事他竟然做成了,事後魏老爺自己都覺得頗有成就感。
“我不會娶她,這種事還用想嗎?一個寡婦還想嫁給我,她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麼德性。”魏江臉上盡是不屑。
他沉了一口氣,道:“那女人是怎麼死的?”
“聽說被人一刀扎到心口,死的時候好穿著一身火紅嫁衣,這一看就沒打算放棄,幸好她被人殺了。”魏老爺想到這裡才鬆了口氣,反正當年那件事除了他們每人知道了。
魏江皺眉,“為什麼殺人還要穿上嫁衣?”
他在別處當了一段時間縣尉,對命案不算陌生,聽完魏老爺的敘述當即便發現疑點。
左儀瞧見池二是在長街上,他和宮文柏正考慮先回縣衙,還是轉到去看看寡婦家,畢竟那是案發現場,不去看看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這不是左儀覺得,而是宮文柏提醒他,命案中重要之一就是案發現場勘察。
作為一個新手上路,左儀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老師學習一下,第一個案子能破靠運氣,這第二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池二匆忙跑來,還沒對左儀行禮,已經被左儀抬手打斷,“查到結果了?”
“查到了,寡婦當年確實救了一個書生,但不是兩人落水那次,而是在山中,聽說是在林子裡遇見了崴腳的公子,替他驅走野獸,幫著他處理傷口。”
左儀點頭,“咱們去賈香芹家看看,你邊走邊說。”
三人從長街轉到巷子,穿過巷子往另一邊的賈香芹家過去。
“賈香芹身上的嫁衣是她自己繡的,我問了街坊鄰里,都說時常見她自己坐在院子裡繡,絲毫不避諱人。”
池二不知道那嫁衣的料子貴重,只覺得一個女人給自己繡嫁衣似乎很正常,雖然這個女人是個寡婦。
“女子為自己繡嫁衣倒是沒什麼,即便那是個寡婦,也不是隻能一直守寡,這在京城並不奇怪,讓我奇怪的是,她從哪裡弄來那麼貴重的布料製作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