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幾天晚上又有聲音傳來,不過這次不是莊峰,而是另一個人的聲音,而且說了沒幾句就摔門走了,這個草民看的清楚,是那個叫何永新的書生。”
丁超很肯定的說道,那晚雖然也很晚,但月色不錯,能看清那人的面容,且何永新走的時候也看到了他,還和他對視了一眼,他更能確定了。
宮文柏見左儀沒說話,便又問道,“那何永新和任揚又是因為什麼爭吵?”
“這個我聽的仔細,還是因為科考,不過沒說抄什麼的,就說任揚誣陷他、害他之類的。”丁超很肯定的點頭說著。
宮文柏看了眼左儀,左儀眯著眼睛思索,事情最終竟然扯到了科考上,是巧合嗎?
程宣說過,任揚三年前科考成績有可能是假的,那麼比照到丁超的話裡可以推測出,任揚抄襲了莊峰的文章,但不知道為什麼,事後莊峰並沒有將此事宣揚出去,除了跟任揚吵了一架,什麼都沒幹。
至於何永新,他口中所謂的誣陷和害他的話,應該也是說的同一件事。
也就是說任揚將科考舞弊一事用了什麼方法推到了何永新頭上,但又不知道為什麼,何永新得到的處罰僅僅只是罰三年不得參加考試。
大宋科考三年一次,所以這罰跟沒有差不多,只是何永新名聲上肯定要受到不少詬病。
又問了丁超夫婦一些細節,左儀便打算帶著宮文柏離開。
臨走時宮文柏把左儀手上的畫像拿給丁柳氏看,結果丁柳氏沒看出什麼,反倒是丁超認出畫中的人是城西的一個寡婦。
走出西斜街,左儀看著手中的畫像問道,“你說這寡婦怎麼會跟一個窮酸秀才攪合到一起?”
宮文柏規規矩矩的回了句不知道,隨後又說起三年前科考舞弊一事,也許就是任揚之死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殺人者並不僅僅是為了尋仇,也許還為了點別的什麼?”左儀收起畫像,他懷疑那兩個人,但又沒有什麼證據,僅憑猜測可不能定人罪,他可不想一上任就被傳成昏官。
“僅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宮文柏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沒有任何證據為佐,那這些猜測只可能是猜測,永遠上不了檯面。
“證據是個問題呀,上哪兒去找證據呢?”左儀嘴上這麼說著,眼珠已經定定的看著宮文柏,帶著點似笑非笑,“宮先生既然要做本縣令的師爺,總要為我出謀劃策不是?”
面對左儀突如其來的奸臣嘴臉,宮文柏決定視而不見,抄著手一邊往前走一邊沉聲說道,“既然這邊沒有線索,那就只能再去問問聞人小姐。”
“先生說的對,就是要去問問聞人清,她大老遠跑到這裡當仵作,肯定不會草草糊弄人。”
左儀對聞人清的事有一些瞭解,但瞭解的不多,只知道她當年和聞人家鬧了一場,然後十分決絕瀟灑的離開了京城,據說當時走的時候是一人一馬,分文不取。
想起來這件事在京城茶樓被說書的繪聲繪色講出來,聽的那些世家子弟十分佩服和嚮往,覺得這才是江湖兒女該有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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