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呼——!”張浩深呼吸一口氣,整個人立刻鬆弛下來,腦袋一歪就靠在了車廂上。
“你們發現沒有,這趟車就咱們這節車廂有人,其他的車廂都是空的。”
“真的?”大腦門疑『惑』的看了兩眼門口的方向,卻被王華清拉住了胳膊。
“低調。”王華清嘟囔了一句,腦袋往後一仰,就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還是低調一點吧,”小鬼撇了撇嘴,雙腿一蜷,直接縮成了一團,腦袋紮在雙臂之間就沒了聲息。
“呃呃呃、”大腦門一陣語塞,幾次張口都沒能把話說出來。
鑄哥抬了抬眼皮,問道:“你看不看書?”
“啥?”
“當我沒問。”鑄哥縮了縮脖子,兩手抄著袖子,又變成了老樣子。
張浩卻十分清楚,他的一條胳膊縮在懷裡,手裡正拿著一本武俠小說在偷偷的看著,這是鑄哥的成名絕技,號稱“袖裡乾坤。”
他太痴『迷』武俠小說了,以至於變成了被人遺忘的尖兵,要不是這次演習被人提起,他沒準能低調到退伍。
“阿浩,你見過草原嗎?”
“沒有。”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你說咱們到時候是不是可以開著步戰車去追羊群啊?”
“呵呵~!你這個想法很不錯,前提是咱們得有那麼多羊。”
張浩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竟然有些佩服大腦門的這個腦洞了。
“可惜啊,沒有把格勒給派出來。”
“哎,鬼哥這個提議真不錯,有了格勒那個帶路黨,到時候咱們也能夠打一場游擊戰了。”
提起了格勒,幾個人就想起了那“嘰裡呱啦”的蒙語,每次格勒給老家打電話的時候,人們總會笑上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張浩突然說道:“草原上應該很冷,大腦門、老王,你們兩個可要有個心理準備。”
“很冷?”大腦門皺起了眉頭,當初從湖南到北方來當兵,他可是吃盡了苦頭,現在想起來就感覺雙手一陣發癢,那是凍瘡給他留下的記憶。
“高原地區,晝夜溫差大,”王華清解釋一句,繼續說道:“我還好,上學那幾年就練出來了。”
副連長說道:“到時候多穿兩件衣服吧,別到了地方水土不服,那就完蛋了。”
“那要是水土不服怎麼辦?”
張浩笑著回答道:“我們老家有種治水土不服的土法子,就是吃土。”
“吃土?”大腦門瞪打了雙眼,『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確實有這個說法,”小鬼也點了點頭,說道:“實在不行,就試試唄,到時候真要是水土不服,肯定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
——
他們這邊說著話,一連的幾個鳥人也沒有閒著。
“楊)副連長,那個嶽副連是怎麼回事兒啊?”
“那傢伙以前是三連的一個排長,前兩年比武的時候跟我幹過一仗,沒想到現在成了十一連的副連長了。”
“那您的意思是?”
“這次演習咱們要爭取拿個好成績,必須把十一連給壓下去!”
“明白!”
“對,這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