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們帶著各排的官兵,排著整齊的隊伍,跟著指導員走出了俱樂部,張松提著指導員的行李從值班室走出來,老耿和阿魯衝去奪到了手裡,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指導員用力搓了搓臉,帶著滿臉淚痕快步走下了樓梯。
張浩拄著雙柺跟了去,卻跟不隊伍,急忙喊道:“侯班長,抬我下去!”
老侯立刻帶著大腦門和凱凱把他抬了起來,這才跟了大部隊。
連隊門口,官兵們像往常一樣集合,聽黃寧喊道:“指導員同志,全連官兵集合完畢,請您檢閱!”
指導員站在臺階,強忍著眼淚,喊起了口號:“稍息,立正!”
兵,還是那群兵,一點都沒有變。
指導員昂首挺胸,從四排走到一排,聽黃寧再次喊道:“指導員,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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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和阿魯把皮箱放進了『迷』彩小王八的後備箱裡,指導員開啟車門鑽了進去,再也沒有扭頭看一眼他的隊伍。
寒風呼嘯,『迷』彩小王八帶著指導員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連隊門口,全連官兵迎風而立,依舊在驕傲的舉著自己的右臂。
他們敬愛的指導員,終究還是走了。
良久之後,黃寧帶頭放下了右手,命令道:“部隊解散,帶回室內『操』課。”
於是,官兵們陸續散去。
張浩愁眉苦臉的跟在隊伍後面,準備樓的時候,黃寧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以後好好幹吧。”
張浩不解其意,疑『惑』的看著黃寧,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很多年後,他才偶然得知,當年他受傷之後,是指導員頂著巨大的壓力讓他多次離隊治療,在他行動不便的那段日子裡,也是指導員為他多方奔走,才讓他有了安逸的生活。
當初他出門看病,那些打車的車費都是指導員自己掏錢包給他報銷的。那時候,他的津貼是360,都不夠醫院來往一次的車費;指導員的工資是4800,卻有老,下有小,要養著全家。
得知這個訊息的那晚,張浩喝了很多很多酒,那是他當兵那麼多年第二次喝酒,也是喝的最多的一次。
人家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卻只是想要喝醉一次,希望能夠想起當年的指導員。
——
指導員走了,連隊的工作還要繼續。
副連長的腿逐漸痊癒,這段時間都開始做力量訓練了,著實讓張浩羨慕了一陣兒。
每天下午,張浩都會出現在活動室,利用綜合訓練器鍛鍊肢力量。
用連長的話來說,肢不行練下肢,下肢不行練肢,總之人不能閒著。
活動室裡的人不多,張浩和副連長,有時候會加大腦門和阿魯,當然,有了阿魯會有小蛋蛋。
張浩練肢力量,副連長練習下肢力量,阿魯和小蛋蛋在臺球桌打球。
“咿咿呀呀”的純真叫聲讓人忍俊不禁的同時,身心也會跟著放鬆下來,為此,張浩特地給小蛋蛋買過一些水果和零食,引得阿魯一陣苦笑不已。
副連長看著小蛋蛋一陣發呆,聽阿魯調侃道:“你也跟嫂子生一個唄,要不然生倆也行啊。”
“呵~!”副連長苦笑著搖頭,“哪有那麼簡單啊!”
張浩在旁邊嘆氣,知道他的心裡充滿了不甘,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他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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