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小年,眼看著就要春節了。
部隊的官兵們也停止了訓練,開始為迎接春節做起了準備。
張浩從醫院回來以後,獨自沉默了一天才漸漸恢復了一絲精神,只不過臉上總是帶著化不開的憂愁。
每當看著戰友們跑來跑去的時候,他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塞。
老侯坐在他旁邊打著遊戲,班裡的鳥人們在阿步的帶領下裝模作樣的進行著室內『操』課。
見他渾渾噩噩的靠在牆角,老侯不禁詫異的問道:“怎麼這麼沒精神啊?”
“沒,”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就再沒有了聲音。
老侯迅速的關掉遊戲,皺著眉頭說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我、哎,”他嘆了口氣,無比失落的說道:“我還是站不起來。”
對於這個問題,老侯也沒有辦法,一時間兩個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侯班長,侯班長!”阿步突然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怎麼了?”
“我新寫的劇本,你給看看唄。”阿步把一摞信紙交到了老侯的手裡。
老侯看了一眼,就問道:“小品劇本?”
“嗯,準備過春節的時候用。”
“春節還不一定能夠用得上呢,”老侯的話讓阿步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隨即問道:“那,我還寫嗎?”
“寫啊!”老侯十分自信的說道:“這個本子遲早會用的上。”
“哎,那我聽你的。”阿步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座位。
老侯把信紙防在一邊,說道:“小胖兒,如果是你,你還會寫嗎?”
“我?”張浩不禁一愣,緊接著說道:“我沒有寫過劇本,不知道該怎麼編故事。”
“這是一個假設,懂我的意思嗎?”老侯的神『色』很嚴肅,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說笑。
張浩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可能會寫完,我也說不準,如果我感覺這個故事很好的話,那我一定會儲存下來。”
老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醫生確定你站不起來了嗎?”
張浩搖頭,卻再次嘆了口氣,雖然沒有確定,但是也差不多。
“那就是了,既然還有希望,為什麼不試著站起來啊?”
“站起來?”張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心裡突然生出一股下地走路的衝動,身體也下意識的跟著動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把老侯給嚇了一跳,急忙按住了他的腿,說道:“你幹嘛?”
“我、”
“我跟你說啊,現在還不能『亂』動,等你的傷口復原以後再說。”
張浩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丫子,枯瘦乾癟的左腿和肌肉緊實的右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人感到噁心的是,左腿、左腳上都長滿了鱗片一般的死皮。
老侯看了幾眼『露』出了異常的神『色』,不禁問道:“小胖兒,你這個腳能碰水嗎?”
“能吧?”
“晚上洗洗腳,這都成、唔”老侯實在是忍受不住,起身朝外面衝了出去。
班裡的鳥人們紛紛扭頭看過來,張浩立刻躲到了衣櫃後面,這事兒實在是沒臉見人。
——
“曲樂源!曲樂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