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曾經稱霸【蹲姿界】無人可敵,從第一層練到了第八層,還自創第九層……。”
大兵一副指點江山、獨孤求敗的姿態,昂首挺胸的嘟囔著當年的豐功偉績。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大飛給打斷了。
“你可拉倒吧,理論題交白卷,打牌學了一個月,腦子裡全都是漿糊,你不蹲著能幹嘛?”
“滾滾滾,麻蛋的,老子很英勇的!”
大兵挽起袖子展示了一圈他的肱二頭肌,一身疙瘩肉看上去充滿了力量。
“你怎麼不展示你的胸『毛』啊!”
“噗嗤!”
“笑!讓你笑了啊!”
劉洋忍不住笑了一聲,就立刻閉上了嘴巴,可還是被大兵賞了一巴掌。
“哥的胸『毛』那是男人的象徵,你們懂個屁啊!”
“是是是,你大兵哥征服一群老『毛』子的大洋馬靠的就是你的胸『毛』。
但是,你他麼快點出牌行不行?再不出牌老子要燒你了!”
個頭矮小的劉輝坐在大兵的上首,眼中充滿了不耐的目光。
晚上,宿舍裡,六個鳥人圍坐在小桌旁邊打著夠級,狹小的空地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兩個打電話的鳥人抱著馬紮坐在走廊裡,顯然是不希望被熱鬧的環境所打擾。
張浩和肖天鳴兩個人蹲在地上,劉洋半個屁股坐在馬紮上,三個菜鳥在跟著老鳥學打牌。
夠級,是山東牌,四副撲克,六個人玩,點燒悶拉。
連隊每逢戰備、休息的時間,除了打打電話,看看電視,就是湊人打牌。
上到連隊幹部,下到新兵蛋子,都必須熟練的掌握這門技術。
學不會,那就蹲著!
什麼時候學會了,再站起來,這是連隊一批又一批的老兵們傳下來的規矩。
“燒我?看把你能耐的!”
大兵鄙視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劉輝,甩手扔出一副夠級牌。
“你倒是燒啊!你給我燒一個看看!”
“我去你大爺的!”
劉輝突然站起來,扎著馬步,用力甩出一副牌來。
“燒!
讓你給我嘚瑟!我看你給我嘚瑟!”
真的燒了!
大兵頓時傻眼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劉輝,一時間竟然忘了出牌。
“哎,對面的,救不救啊!”
還是大飛的提醒聲把幾個人給拉回了牌桌上,大兵手忙腳『亂』的就要把牌給收回去。
“你給我老子住手,要不然把你的胸『毛』給你燒了!”
劉輝毫不客氣的打了大兵幾下,同時扭頭看向對面的劉洋,“你救不救?不救我就燒了啊!”
劉洋低頭看看牌,緊咬著嘴唇『露』出一副掙扎的模樣,那邊的大兵就急忙催促起來。